「ju新,我就是汤毓骏。」
她没有实时作出反应,足足静默三秒钟,我紧张的等她开口。
ju新欢呼。「你在哪里?」她一腔热诚尽发挥在这四个字中。
老好ju新。
上帝可怜我,给我ju新。
「街上。」
「我马上来接你。」
「ju新,银行关了门,我只想借宿一夜。」
「你在什么地方?」
「单身女人真不容易--」
「够了,我立刻开车出来。」
「我知道-住址。」
「我们搬了家,在同一区,但地方比较大,你恰好可以住书房,幸亏电话号码没
改。」她念出地址。
「一小时后我上来。」
「毓骏,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一小时后我上来。」
「-不是要去找李-吧?」
「正是。」
「不必了。」
「ju新,一会儿见。」我挂断电话。
双手插在袋中,是的,正想去找李。
真可笑。一下就给ju新猜中。
李-又有没有搬窝?
如走错空间的浪人,摸不到熟悉的门口,即使找着熟悉的门口,出来应门的人,
已面目全非。
ju新说得对,为什么要去找李-?过去的理应属于过去,为什么这样倔强?
抑或过去根本没有过去。
站在路边三十分钟,才叫到街车,啊,这是个真正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都会。
但一切的繁华与我有什么关系?
车子往郊外李宅驶去,李-一直有两个家。
走上这条路,犹如寻回旧梦,然而那并不是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