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四面八方的风穿过窗户。
死寂的走廊,充斥着阴凉的气息。
宋絮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个女人,眼里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
她张了张嘴,喉咙口干的像火烧,“水……”
楚念回神,忙不迭得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水。
宋絮棠实在是太渴,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缓解胸口的燥热。
她看着她,嗓子干的沙哑问:“念念,你怎么在这儿?”
楚念哑然,张了张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辛酸的抱住她说:“我想看看你,江静娴就带我来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絮棠脑袋被砸过,后面肿了个包,没出血,醒来后人有点反应迟钝。
“你别难过,我没事的。越白氲被我咬了,这次我赢了。”
“是啊,你赢了。”
宋絮棠左右看了眼,病房里就她们两人,低声问:“越白氲她在这儿吗?”
楚念摇头,“刚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宋絮棠松懈了下来,吐出口闷气,“那就好那就好。”
“絮棠,你有事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你帮不了我的。”她脸色惨白,沉重的坐在床上。
深吸口气,身体直颤,泪珠子豆子般直掉,浑身疼得厉害。
“没有人能帮我。”
楚念见她掉泪,手足无措,“你别哭,别哭呀,我帮你,不管我的力量有多渺小,我都愿意帮你。我带你走好不好?”
宋絮棠面色一沉,将睡衣解开,当着她的面拉到脚底,背过身去,一片雪白的肌肤混着不可细说的暧昧痕迹。她指着蝴蝶骨上那块烫出来的疤,痛感清晰到让她逐渐崩溃,眼里含着泪,颤声道:“你……看到了吗?无论我走到哪里,洗不掉越白氲烙在我身上的痕迹。”
楚念看着这身上的伤跟难以启齿的痕迹,哑口无言。
“她就像条藤蔓像条蛇缠着我,束缚我,轻轻一扯,我便会窒息。从我的骨头缠到骨髓,我能去哪里。”
“……”
宋絮棠苦笑,将衣服穿上,随手捏捏她的脸,“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楚念微怔,点头:“嗯,我知道。”
“当初是想离开越白氲,然后追你,跟你在一起多好,你那么温柔体贴,肯定会很爱我。虽然不太现实,怎么说我是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的,我很信任你,除了你没有别人能进去我的心里。所以,你要好好的生活,江静娴会给你要幸福,把我的那一份幸福也顺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