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听那些护卫士兵说,卫王此人十分嚣张,他不过是一个外邦的藩王,又不是一国之君,凭什么啊?”
“姐姐,你不在朝堂,有些事自然看不出来。”刘秀淡淡道:
“眼下我大汉新败于景云会战,元气大伤,虽然现在双方议和,但是仍旧拖住了我国二十万大军,北方又有燕国贼子虎视眈眈,边境上紧急文书数日一封。我国南方各个城市的军队,大都在景云会战中征调,目前除了洛京城里帝都禁卫军,举国上下,只有卫王的军队是精锐的有生力量。”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
“帝国离不开他啊!”
说完,摇了摇头,走到床边躺下,闭上双眼。
姐弟俩关系甚好,刘颖也不以为杵,只是见他有些疲劳,一脸担心,道:
“怎么了,秀儿,你累了吧?”
刘秀摇了摇头,仍没有张开眼,道:
“不是,只是觉得这里的情况比我在洛京城里时预计的还要糟糕,有些头疼啊。”
刘颖不知该如何劝他,低头沉默下来。
洛京城里发生的事,十分凶险,她亲眼看着刘秀整夜不眠,进行各种筹划,用尽阴谋算计。如果这里比洛京还要惊险的话,那局势可就真是十分危急了。
刘秀心情微微有些烦躁,发了一会呆,静了一会,忽然问道:
“姐姐,你今日也见到了刘弘文,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颖侧头想着,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用手托腮,“沉思”良久,才回道:
“卫王啊,我看也不怎么厉害嘛,见到咱们两个人恭恭敬敬的,十分客气,一点也不凶,而且似乎对你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按理说,你和子瑜的事,他心里应该有疙瘩才是,可是今日一见,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感觉他和洛京城其他臣子没什么区别。”
刘秀随口应道:
“是吗?”
刘颖拼命点头,一副“你要相信我的判断”表情,道:
“是啊,我感觉他也不怎么厉害嘛,不过啊,再来的路上我听护卫士兵说,卫王这个人十分残暴,为了权力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刘秀饶有兴趣的看着刘颖,笑道:
“哦?卫王做了什么事?连洛京城的是士兵都听说过?”
刘颖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道:
“听说当年卫王刚登基那会,百官不服,尤其国相陈阜新,想立二王子继位,当时都想要上奏朝廷,让父皇下旨令立国君,结果奏章未上,刘弘文就率先发难,将一众反他的官员全部以私通外地,蓄谋造反的名义抓了起来,为了以儆效尤,他将那些官员全部凌迟处死,当时那些人的惨叫声传十里,十分可怖,听他们说,那些官员在菜市口足足叫了三天才死呢!”
刘秀诧异道:
“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刘颖得意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此事乃帝国卫国禁言之事,这还是前几天一个驻卫老兵喝多了无意间说漏了嘴,我把他叫道一边,恩威并施,才让他吐露出来的呢,不过当年父皇知道此事之后,给卫王下旨,让他不得扩大事态,不许滥杀无辜,这事才没有闹得特别厉害,而且父皇名令,不得戕害陈阜新,这才保了他一条命,做了十多年国相,屹立不倒。”
说完,刘颖很是得意的扬了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等着他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