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腰间一暖,一只手拦腰而来,将他扣进胸膛,声音沙哑道:“怎不再睡会儿?”
宁祺哼哼,“当我是猪啊。”
“抱歉,昨夜不知节制,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起这个,宁祺再次不争气红了脸,微微侧首,骆玄策唇边的伤口暧昧得让他无处遁形,只得摇了摇头,沉默。
宁祺焉下来,骆玄策坐在榻上,让宁祺趴在自己腿上,轻轻揉着盈盈一握的柳腰。
屋内一阵宁静祥和,没有朝堂纷然,没有战场提了又提的担忧,只有此刻彼此相靠的淡淡温馨,浓浓真情。
在一室宁淡中,骆玄策将今晨朝堂暗涌的风波娓娓道来,宁祺听得认真,时不时提出疑问,骆玄策一一为他解惑。
直到最后,宁祺还是有些惆怅,上辈子实施苛政的人,如今再没有机会登上尊位,为祸百姓,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据他了解,骆向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他的皇位的执着,已经到了旁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他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无法窥探。
“阿策,小心些,这人手段多端,怕是难对付。”
“嗯,派人盯着呢。”
瞧着那双嫣红微启的红唇,骆玄策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低下头摄取了其中甘甜。
封王
宁祺一连几日都被勒令待在府中。
这次的经历太糟心,宁祺也不大想出府,整日里提笔练字,写诗作画。
至于骆向端,得罪了骆玄策,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宁祺倒是不担心骆玄策。上辈子,就是这个男人,掀翻皇权,谋得八方归降,是当之无愧的始帝骆皇。
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骆向端,费不了什么事。
更何况,宁祺觉得,自家男人许是从一开始便有着制约骆向端的法子,只是从前井水不犯河水,本着相煎何太急的心思,才处处忍让,迟迟未动手。
怪只怪,骆向端拎不清,偏要动骆玄策藏在心里的逆鳞。
犯到心尖人,不动怒才是怪事。
骆向端之事牵扯过多,大理寺通宵达旦,整整三日,才将证据找齐。
据说证据集齐时,景鸿帝勃然大怒,在大殿发了整一早上的火气,堆积如山的奏折成了可怜的出气筒,最后抵不过铁证如山,下旨将骆向端流放,但到底念及亲情,未剥去他的皇籍。
皇后在承乾殿跪了两个时辰,被怒极的皇帝下令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