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沣的小心脏疯狂了!
直至最后私人飞机在后院停机坪准备就绪,所有人都自觉带了离别气氛时,郑沣却一反常态的红光满面笑容可掬。
好像飞机不是送他去历练,飞机送他去新婚度假。
“唉,”有人暗地里叫叫旁边的人,“这孩子悲从中来受刺激傻了?”
“谁知道,他怎么这么高兴,笑得我有点害怕。”
郑沣在登机梯上和人挥手告别,所有人都意外的得了他一两句祝福。虽然都有些用词不当不太像样,但一个个都撑着笑脸受了,生怕刺激到他。
一个接一个给他搭高台,郑沣终于爬到了老虎头上拔毛。
他又转过身来和卫惟道谢,像是想起了刚开学时候的事,“数学课代表,我没看错你,你有本事!”
“”
卫惟被应仰搂在怀里没说话,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话说得,和喝醉了发疯夸人一样。
郑沣刚才确实喝了不少,他又看向另一个人继续笑呵呵,“应仰,祝你俩早登极乐。”
“”
全场安静,所有人都紧紧闭了嘴,这孩子不想去美国,给自己找出路呢?
“呸,不是,”郑沣清醒过来自知失言,舌头打结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哥我错了,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早点给我发喜帖,给我个正大光明回来的机会。”郑沣又是乐呵呵的傻模样,“谢谢哥和嫂子,哥和嫂子百年好合。”
应仰本来在抬眼冷飕飕看他,被卫惟悄悄拽了下衣服。这回也很大方地不和他计较,随意抬抬下巴开了金口,“走吧,一路平安。”
人回过头来冲他们挥了好几次手才依依不舍钻进机舱,飞机起飞,从停机坪上的庞然大物变成天上看似一点点的模型。
应仰把卫惟揽在怀里,“走吧媳妇,别辜负他叫你一声嫂子。”
卫惟轻笑反驳,“谁是你媳妇。”
贴着地刮起的风有点大,应仰给她挡着风整理外套,“都祝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了,不是你还有谁。”
地上的人群纷纷散了,唏嘘怀念或是津津乐道都是后来的事。
盛宴开始散场,最先离开的人被欢送,后来人却个个悄无声息离开。
繁华好梦尽是如此。
——
寒冬天,井殷带着一身风雪敲开了应仰家的门。
本意是找个避难所,但许久不来他家,本想横冲直撞进门的井殷愣是被应仰家的装束惊得找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