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抢来的麦克风大喊,应仰你就是个傻子,你们都是傻子,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她喝醉了一样边哭边笑疯狂大喊:你们都是傻子!卫惟没说过和你分手!卫惟从来不知道分手的事!
就像井殷从来不知道我说分手是气话,他根本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分手。
陈年旧事最伤人,重提就是生生把心挖开一个洞掏出最深层最血淋淋的东西。
李郁在说胡话,全场都把她当疯子。
只有应仰,他手里的酒杯落地摔碎,酒液撒了一地溅上裤脚。他大步走过去揪住李郁的衣服,毫无修养风度,双眼血红像个要把人撕碎的野兽。
他像随时要发疯,一字一句问她,你再说一遍。
应仰从来都是别人避之不及的阎王,李郁被他吓到清醒,抖着嗓子把一切全盘托出。
应仰当场疯了,松开她把她推到地上,眩晕一样踉跄几步虚脱倒地。
别人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李郁被人胡乱抓着带下去。井殷的订婚宴如她所愿毁了,井殷一为未婚妻,二为兄弟,重新让李郁见识了他斯文下的可怖。
“卫惟我遭报应了。”李郁求她,“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井殷吗?可他今天结婚了。”
李郁已经哭了,“他出国我就出国去找他,我一直都想陪着他,可是他不要我。”
她哭得惹人反感,卫惟拿杯子敲了一下桌子。李郁被响声震到,抬头看见卫惟满眼嫌恶。
卫惟说:“你活该啊。”
李郁一串眼泪又落下来,她说:“是井殷让我来和你说明白的,就要在今天。他说我要求到你原谅我”
“不用求我,”卫惟直接打断她,“我不可能原谅你。”
“求求你卫惟,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郁已经哭花了妆,无论真心假意,她必须要有卫惟的原谅。
井殷根本不顾念他们之间有什么,甚至他就是要她在这一天撕心裂肺。他用她家的小产业威胁她,他变着法的给祝裕安和应仰卫惟讨公道。
她没有办法,她必须来。因为她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所有人都知道,是她一个人连累了全家。
“我真的遭到报应了,”李郁什么都要和她说,“我没妈了,我爸不要我了。求求你,我真的会被我爸赶出去的。”
“你别哭了,”卫惟冷眼看她,“你哭得我心烦,想堵住你的嘴。”
“卫惟”李郁捂住嘴抽噎,“求求你了,我只需要你的一句话。”
“你守了井殷八年?”卫惟的语调没有起伏,她问她,“你知道我八年过的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