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睡着呢,你睡午觉也不能睡到现在。你这是什么作息?”已经是晚上七点,柏霖简直服气。
“我刚睡着。”
杀回来的应莱借题发挥,把应家折腾的天翻地覆。应仰被闹的脑袋疼,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等会儿,”柏霖叫住要挂电话的应仰,小声问道,“蒋弘怎么了?一副抽了大烟的样。”
应仰烦得想骂人,“应灿走了。你找人把蒋弘送回去。别让他喝酒。”
挂了电话,又烦又困,还他妈睡不着。
想人,想找个人陪着
应仰给人打了个电话。
“嘀嘀,晚上好啊,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竭诚为您服务。”
卫惟这几日住在奶奶家,接到应仰的电话也无拘束。
声音如长流细水,直抚应仰那颗烦躁的心。
应仰躺在床上笑了一声,带着疲燥懒倦的性感,“都有什么服务?”
窗帘留了一丝缝隙,夜晚的暗光照在应仰光裸的肩膀和锁骨上,他调笑,“不穿衣服的行吗?”
卫惟调小了音量,“不穿衣服然后呢?”
“然后叫给我听。”
“行啊,怎么不行。”卫惟笑得控制不住。
应仰正在纳闷,听见卫惟和别人说话,“大黑,过来。”
那位大黑“汪”了一声。
“”应仰预感不好。
卫惟摸摸趴在她身边的大黑,俏皮问应仰,“你想听不穿衣服的给你叫?正好我家有条狗没穿衣服,你想听它叫?好啊。”
接着,“大黑,快给哥哥叫两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应仰拿开手机,稍稍一想就能想出一只大狗扯着嗓子对手机喊,旁边卫惟笑得东倒西歪的场景。
“怎么样,好听吗?”卫惟笑得声音发颤。
笑得心气不稳,尾音倒像是在喘。应仰想人想的厉害,眸子发暗,缓缓道,“好听。不如你笑得好听。”
那边没了音,倒是有上楼梯的脚步声。
夜色渐浓,少年欲起。
“卫惟,”应仰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在呢。”卫惟走进自己房间。
“和我说说话。”
“这不是在说嘛?”
应仰慢慢坐起身子,“多说点,或者给我读点东西。”
“读什么?”卫惟疑问,但又真的去翻书架。
“随你,读课文也行。”
卫惟挑了挑书,找出来一本《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