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狗,去洗洗手,要吃饭了。&rdo;好在饭点快到,顾念景这理由找得刚刚好。
&ldo;好。&rdo;穆桓止扬头冲着顾念景应道。站起来拍拍手,正要喊旺财一起出去,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它的名字。&ldo;哥哥,它叫什么名字啊?&rdo;
旺财蹲坐在穆桓止左边,用头蹭蹭他的腿,温顺的不行。
顾念景撇撇嘴,说:&ldo;旺财。&rdo;
穆桓止噗地笑出来。
&ldo;和你名字挺配。&rdo;顾念景又道,恶趣味十足,&ldo;顾旺财,林二狗,听着都像两兄弟。&rdo;
穆桓止笑不出来了。
顾念景牵起穆桓止的手,又拍了拍旺财的脑袋,乐呵的不行,&ldo;二狗,旺财我们走!&rdo;
吃饭的时候是几张大圆桌摆在一起吃的,穆桓止极少经历这种一桌人围在一起吃饭的场景,觉得新鲜的很。寨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粉雕玉琢的胖娃娃,也觉得新鲜。于是一顿晚饭在这种充满着新鲜劲儿的美好氛围中吃完。
穆桓止挺高兴,一是饭菜着实对他胃口,二是偷瞄了一转儿周围人的脸,没一个他印象中的面孔。简直欢喜!
旺财吃饱饭后就围着穆桓止打转了,穆桓止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顾念景在一边叫它,它还挺不乐意,耷拉着脑袋像是顾念景给它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穆桓止一叫旺财,它就屁颠屁颠跟过去了,吐着舌头,喘的时候带出一圈白气。
顾念景在一边气的牙磨得霍霍直响,一把扇子摇得快赶上三伏天的频率。他算是琢磨透了一句话: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穆桓止晚饭吃得撑,顾念景就带着他四处走走消消食。毫无疑问,旺财得跟着。想想往日旺财吃了睡睡了吃过得和头猪一样的日子,再看看今天蹿的正欢的旺财。顾念景都觉得旺财变了,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狼崽子了。而他今天中午没想起来的总感觉在旺财这里少了点什么的事,也终于在旺财的刺激下想起来了‐‐旺财今天没去问候他。
在旺财还是顾念景认识的那个旺财时,它每天一早都会蹲在顾念景门口等顾大佬睡饱,然后等他开门,溜进屋子转一圈。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从没耽误过一天。但今天,旺财却没有去找他,而是去了二狗屋里!简直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最佳写照!
白眼狼一个!操!
顾念景免不了的伤怀悲叹一下。人一旦入了这种情绪,就容易感天感地,眼下顾念景就是这样。&ldo;唉,后天就是除夕了啊。&rdo;他这样感叹了一把。
穆桓止也感叹了一句,&ldo;是啊,后天就除夕了。&rdo;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了,又是一个百家团圆阖家欢的日子。
想到阖家欢,穆桓止莫名有点失落。他都下落不明一天多了,拂诺他们怎么还没找来?不会是还没发现他不见了吧?没可能啊,这都这么久了!难道师傅还在生气?想到这里,穆桓止突然想起拂诺那句莫名其妙的&ldo;我吃醋了&rdo;,吃醋?为什么吃醋?吃谁的醋?
穆桓止想不明白,也不太愿意深想,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但答案被蒙上了纱,模模糊糊阻隔住人,让人看不真切。他想揭开这层纱,但心中有个小人儿在阻止他。他觉得揭开这层纱后他会后悔,所以他由着心中那个小人儿阻拦,不再深想。
我还太小。他这样想。
第二天穆桓止起了个大早。这种情况在他身上本不该发生,但万事都有例外。而桓止例外起早的原因是旺财发挥了它得天独厚的□□技术。大概卯正二刻,也许还要更早点,天还没擦亮,旺财就在穆桓止房门外叫唤了。一声赛着一声响‐‐‐是那种穆桓止裹紧被子拿枕头盖住耳朵还能听到声音的响。在旺财坚持不懈的嚎叫中,穆桓止仅剩的那点零星的瞌睡终于被赶走的干干净净。他黑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给旺财开了门,旺财这傻崽子还没意识到穆桓止不高兴,一个劲儿地冲着他摇尾巴,还蹭上去舔穆桓止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