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临城正值梅雨季节,虽然今日运气不错,雷公雨婆停工了,但天色仍旧阴沉沉的,这样吹风还是有些冷。
兴许是车太醒目了,高架上经过他们身边的人总是回头投来好奇的目光。
柏菡把头埋进臂弯里。
许临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事,这样舒服。”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不喜欢这样被注视。
上午的这个时间段,路况良好,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进市区,抵达目的地,湖边的购物街。
许为宁发来微信说她还有五站才到,让他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帮她点杯饮料。
在商场里转了一圈,最后柏菡和许临坐进了一家人烟稀少的甜品店点了三杯饮料。
柏菡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桌上多了一碗花生刨冰,临城人最爱的甜品。
许临递给她一个小勺子,“吃点刨冰,我听店员说这是他们招牌。”
勺子,柏菡接过了,但迟迟不动。
如果她不吃,等许为宁来这刨冰应该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如果她吃了,多半要过敏。
柏菡挖了一小勺没有沾到花生的冰放进嘴里,碎冰融化在舌尖,冰凉凉的。
随即就放下了勺子,不敢碰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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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甜品店相邻的是一家烧酒屋,两家店恰好在一个九十度转角的两侧,抬头就能看到另一家。
烧酒屋里坐着两个人,从柏菡和许临坐电梯上来时就一直注视着他们。
赵铭奇憋着笑,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着晏沥,“你就说巧不巧吧,在这儿居然还能看到她。”
晏沥晃了晃拇指和食指间捏着的烧酒瓶,目光落在柏菡身上。
烧酒屋门口有群青色的帘子挡着,里面的人能从帘缝中往外看,外面的人却不容易注意到里面。
胖了点。
晏沥一贯记不住人名,但这回他倒是记得许临。
h大金融系,保时捷718,宝格丽项链——
柏菡的新饭票。
赵铭奇见他眼都不眨地盯着,恶趣味地往火上浇油,“本来想过去打声招呼,不过人家二人世界约会,我还是别不识趣地去打扰了。”
晏沥眼底没什么波澜,这让赵铭奇觉得无趣,又伸长了脖子透过门帘窥探。
“他们这吃的什么啊?花生刨冰吗?吃的同一碗呢,啧啧,好浪漫。”
晏沥刚收回目光,闻言又看了过去,放下烧酒瓶,挑了挑眉,“也不怕过敏。”
赵铭奇疑惑,“什么过敏?”
晏沥低头不再看那里,“花生。”
她过不过敏也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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