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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任何规则都有漏洞，不管是什么，无论在哪里。法律也一样。&rdo;

只要找到规则的漏洞，就可以利用它。

&ldo;现在几点？&rdo;

&ldo;还不到八点。&rdo;

弗恩很意外他在货车上失去意识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分钟，感觉上却像过了一整天。

&ldo;从现在开始，你得做些正常的事。&rdo;

&ldo;什么正常的事？&rdo;

&ldo;吃饭、睡觉、到处逛逛，去咖啡馆、酒吧，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rdo;

要让&ldo;守卫&rdo;们放松警惕，日常生活才是最好的掩饰。

&ldo;晚上我来找你。&rdo;

&ldo;不，说好了今晚我来。&rdo;路克斯说，&ldo;等着我。&rdo;

&ldo;好吧。&rdo;

在镇上消磨一天时光不是难事，只要暂时放下迷惑不解的诡异事件，小镇是个充满魅力而又迷人的地方。弗恩白天在镇上闲逛，发现自己相当有表演天赋，仿佛真的忘掉了外面的世界，享受起这里的悠闲。有些人看起来还算友善，愿意聊聊天，他就和他们聊些无关紧要又有趣的话题，使自己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个毫无威胁的新邻居。

午后，他在街上遇到了沃伦警官，这位年迈的执法官据说正在巡逻。他走起路来气喘吁吁，腰带上挂着的枪和警棍令他不堪重负，弗恩相信哪怕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向他挑衅，也能片刻间让他死于衰弱和老年病。于是弗恩陪着他走了一段，老沃伦显得很高兴，就像一个即将退休的警长将重任转交给新人似的，带着他转了好几圈，直到膝盖开始发疼才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ldo;等你待久了，你就会爱上这里。&rdo;

绝不会。弗恩心想，他绝不会爱上。

他说：&ldo;这里很美。&rdo;

&ldo;是的，美极了，而且人们都很友善，几乎没有发生过暴力事件。&rdo;

只是没在你的眼皮底下发生。弗恩想起刚到小镇时的遭遇，这里的暴力事件并不比任何地方少，凯勒就可算是个暴力团体的小头目。如果在正常世界，他们最多靠在街头打架获得一些少得可怜的非法利益，可是在这里就不同了，主宰赋予的能力让乌合之众有如得了神助。

暴力事件远远不仅止于暴力，在一个没有法律，道德模糊的封闭世界，要求人们自律是不可能的，能够保持现在的平静，只是还有那看不见摸不着的&ldo;铁则&rdo;存在。

&ldo;要是你觉得空闲，可以找一份喜欢的工作。&rdo;老沃伦向他提议。

&ldo;我能做什么？&rdo;

&ldo;你以前是做什么的？&rdo;老警官用关心的口吻问道，似乎早已忘记曾经问过弗恩同样的问题。

&ldo;警察。&rdo;弗恩没有指出他的健忘，但他终于靠自己的回忆想了起来。

&ldo;哦对，你是警察，你说过。&rdo;

&ldo;是的，不过你说这里不缺警察。我倒是不介意干点别的。&rdo;

&ldo;你会找到喜欢干的事的，到那时你就会真的爱上这了。&rdo;

&ldo;希望如此。&rdo;

&ldo;我得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做。&rdo;

&ldo;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rdo;

&ldo;好的。&rdo;可看起来沃伦并不想把任何工作交给别人去做。他是镇上唯一的执法者，这一点令他享受到巨大的优越感。

弗恩看着他摇摇晃晃地离去，打算去别处转转。

当他站起来时，发现那个名叫薇洛丽卡的骷髅女孩正在街对面望着他。

第10章厄运使者

【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