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柳长街道:&ldo;我已洗过三次澡,就算身上真的有狗屎,现在也早就洗干净了。&rdo;
小姑娘红着脸点点头,其实她已不能算太小。
柳长街道:&ldo;你为什么还要我再洗一次?&rdo;
小姑娘道:&ldo;不知道。&rdo;
柳长街怔了怔道:&ldo;你也不知道?&rdo;
小姑娘道:&ldo;我只知道,无论谁要见我们家小姐,都得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洗五次。&rdo;
所以柳长街就洗了五次。
他穿上了崭新的衣服,跟着这小姑娘去见那位&ldo;小姐&rdo;时,忽然发现一个人能接连洗五次澡,也并不是件很难受的事。
现在他全身都觉得很轻松,走在光滑如镜的长廊上,就好像是在云堆里一样。
长廊的尽头,有一扇挂着珠帘的门。
门是虚掩着的,并不宽,里面的屋子却宽大得很,雪白的墙壁,发亮的木板地。
一个修长苗条,穿着杏黄绸衫的女子,正站在那面落地穿衣铜镜前,欣赏着自己。
她的确是个值得欣赏的女人。
柳长街虽然没有直接看见她的脸,却已从镜子里看见了。
就连他也不能不承认,这张脸的确很美,甚至已美得全无瑕疵,美得无懈可击。
这种美几乎已不是人类的美,几乎已美得像是图画中的仙子。
这种美已美得只能让人远远的欣赏,美得令人不敢接近。
所以柳长街远远就站住了。
她当然也已在镜子里看见了他,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ldo;你就是柳长街?&rdo;
&ldo;我就是。&rdo;
&ldo;我姓孔,叫孔兰君。&rdo;
她的声音也很美,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冷漠骄傲之意,好像早已算准了,无论谁听见她这名字,都会忍不住大吃一惊。
柳长街脸上却连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
孔兰君突然冷笑道:&ldo;我虽然没有贝过你,却早已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rdo;
柳长街道:&ldo;哦?&rdo;
孔兰君道:&ldo;龙五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花钱的法子也很有趣。&rdo;
柳长街道:&ldo;他没有说错。&rdo;
孔兰君道:&ldo;蓝天猛说你的骨头很硬,很经得住打。&rdo;
柳长街道:&ldo;他也没有说错。&rdo;
孔兰君道:&ldo;只不过所有见过你的女人,对你的批评都只有三个字。&rdo;
柳长街道:&ldo;哪三个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