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仰和:“那你要怎么办。”
刘竹清哇的就哭了出来,“我还能怎么办,我妈赔了钱,我爸把我的学退了让我滚,我也不知道……”
她的烟掉在了地上,捂住脸抽泣着。
周仰和不说话了,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过了几分钟,刘竹清抬起头擦了擦袖子,说:“我一定会、一定会变得很有钱的。”
“买很多很多东西,再也不用捡人家不要的头发去卖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别人时候我的包是真的……”
她拍了拍周仰和的肩,笑着说了句:“谢谢。”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你比我厉害。”
学校里关于对刘竹清的议论没几天就淡去了,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的事物转移,甚至连提起都是一笔带过没有往日的浓墨重彩。
秦亦童也问过周仰和好几次,她都没有作答。
刘竹清走了,第二天周仰和回家的时候周妈妈和她说的。
“说是早上起来人就不见了,带了几百块钱,电话也打不通。”周妈妈的脸上带着怜悯,叹了口气,“作孽哦——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跑到外面能做什么呢。”
这声喟叹带着几分怜悯,又带着不解。
周仰和默不作声的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一碗汤,周妈妈的鱼汤炖的并不是很好喝,腥味还是有点重。周仰和皱了皱眉头,大口的喝下。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两个女孩子在深夜里相顾无言,一个突然嚎啕大哭。夜晚冷风割面,零星的火落在地上猝然而灭。
她想,如果发生这件事的是我,会怎么做?
半晌又摇了摇头,心里说了句: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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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汇演马上就要开始了,每个班的位置都已经划好,大家都显得很兴奋,一个劲的聊天。
即便是铁打的节目流水的人也没有关系,文艺汇演嘛,每年都是那个调调,大家坐一起聊些八卦才是正经事。
二班和三班又是挨着坐的,可惜的是喻溪去后台备场去了,周仰和想。现在坐她旁边的是王可菲。
对方倒只是和她打了招呼就正襟危坐的,好像看的不是一场学校汇演,而是国家级的演出。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闭上了嘴,望着台上。
第二节目才刚刚开始,有人从后面拍了周仰和一下,力道不轻,疼得她痛呼一声。
揉着肩膀转头,秦小巫婆和周仰和后面的女孩子换了位置,笑的是那个花枝乱颤。
“做什么呢!”
“后面的八卦我都听腻啦,来找你分享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