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他总不能落下她的,他们是在一起的。
裴月明怔怔看他,哑声:“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你不怕后悔?”
萧迟皱眉:“我不会后悔。”
他不高兴:“不许你这么说。”
不许她和他生分。
“好,我不说。”
裴月明仰头,吸了一口气,低头低声:“要是后人骂你怎么办?”
儿子不会,那孙子玄孙呢?
几代皇帝努力,好不容易废除了,萧迟却再次重启。
萧迟才不在意。
说到底,两宫制和集权制都各有优缺点,太祖和殷后,太宗和蒋后,难道没有开创一个盛世吗?
这两者各有优劣,没有说哪个更好的。若要说其中最大的差别,那只是人的心意。
“我身后,管它洪水滔天。”
子孙不满意,再重新削减打压乃至废除呗。
他只要,眼前的这一个人,是他一生挚爱,是他一辈子的珍宝,他要与她同进共退,并肩前行。
萧迟低头,轻轻吻她的手,从手背一路到指尖。
他仰头,“你说好不好?”
“好,好!”
裴月明哑声,用力点头。
他很高兴,随即又瞄了她一眼,“那现在,你试一试好不好?”
有点撒娇意味,也有点打蛇上棍的撒赖,这家伙素来是个不吃亏的,但更多的,却是恳求。
深切的渴望,小心的恳求。
没头没尾的,裴月明却一听就懂了。
她一愣。
萧迟执起她的手,柔声:“阿芜,等以后重开了大庆宫,你试一试好不好?”
试一试,全情投入,全心全意和他相爱好不好。
萧迟站起身,捧着她的脸,“现在可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