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臣听了他这话怔了半晌。而后抿了抿嘴,忽然笑了一声,抬起空着的右手摸了摸眼角纹印。
他本以为是他单方面敏感脆弱依赖乔兮水,也一直怕他觉得沉重,但没想到对方也是一样。醒来后看不见人会下意识担心害怕,会慌张会着急,或许正如同乔兮水于他而言是日月星辰一样,他也是乔兮水的独一无二。
或许吧。
乔兮水不知他在想什么,但被这少见的笑声引得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道:“怎么了?”
“没。”安兮臣少见地笑道,“心情好。”
他这话没头没脑,搞得乔兮水更加茫然:“……?”
“不说这个了。”安兮臣走上前去,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道,“你先把这些吃了,柳无笙刚刚叫我们去了一趟,你睡得正香,我就没舍得叫你。”
“是信的事情?”
“是。他自己全读了一遍,然后捋出来了一个大概。你吃着,边吃边听我跟你说。”
“喔。”
乔兮水应了一声,在桌前坐了下来。安兮臣不知从哪买来一屉包子一碗豆浆,没两下就给他摆好了,乔兮水夹了个包子一口塞到嘴里去,眨着眼睛一副“您请讲”的架势。
“……”安兮臣见他一口一个,心下一阵无奈,生怕他噎死,于是道:“你慢点吃。”
“没事。”乔兮水含糊不清道,“我嘴大。”
“……”
并不是嘴大不大的问题。
安兮臣苦笑一声,他知道乔兮水吃起饭来和饿了三天的狼没区别,每顿饭都能吃的风卷残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道:“那个慕千秋,他修魔的初衷是偿罪。”
乔兮水咽下嘴里的东西,又喝了口豆浆,道:“偿罪修什么魔?”
说完他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你专心吃饭。”安兮臣见他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就受不了,感觉自己对面坐了个活仓鼠,捏了捏眉间叹息一声,道,“我真怕你噎着。”
乔兮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安兮臣抿了抿嘴,接着说道:“慕千秋当年听闻某个偏僻地方有个乡镇,乡镇里头有一妖怪作祟,于是上门去除妖去,那个乡镇就是演武场地下的那个镇子。”
“而那个妖怪很是奇怪……信中有写,她不是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