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预兆,但真当他的热度靠近她的时候,她还是不免紧张。
柳逾白手伸到她背后,将她抱紧,以吻做安抚,浅浅地试探着。
这进一步地摧毁梁司月的心防,不甶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声音颤抖散作一线,“柳先生”
片刻,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唤的,声音低婉,完全违背她的意志,变成了一种邀请——柳逾白以猝然地力道告诉她。
柳逾白呼吸也乱了,却在一霎停下来,到底还记得保护她,起身。手臂探过去,自旁边的袋子里拿出来安全措施。
这个过程,梁司月全程将脸埋在枕头里,不曾去看,直到她再被他捞起来,湿热的吻落下。一并湿热的还有她。
做了再多的准备,当他狠心进入的瞬间,她还是有撕裂的痛楚,眼泪不受控地落下,而柳逾白立时低头替她舔去。
这个动作实在超出梁司月的想像,她能感知到此时的柳逾白有多温柔,也能感知他忍得多难受,鼻尖都淌下汗来,落在她的锁骨上。
于是,她手掌在他紧实的后背上轻轻按了一下,这一次是真正的遨请。
无须多言,柳逾白缓慢地动作。终归还是艰涩,每动一下,就看见她眉头微微一蹙,虽然她目光里有种献祭般的坚定。
就更想疼惜她,而不是只顾自己。手指再探下去,予以更多的慰藉。
许久,她的神情终于松缓一些,他才由着自己缓慢地加快。
失陷感越来越重,迫使她必须抓住点什么,因为自己恍然在臣服于一种凌驾于自由意志的欢愉,她知道这是正当且体面的,可还是忍不住害怕,忍不住要向他寻求认可。
她将自己挨近他,再悠悠地唤:“柳先生”
柳逾白的耐心早就到了极限了,被她这恍如呻吟的一句,弄得彻底绷不住了,此时再也顾及不了其他,将她的两条腿抬高。
终于只凭本能。
她害怕极了,两手吊他的脖子上,有种跌落和攀升并存的矛盾感,没有人告诉她,终点会是在哪。
仰头去吻,气息纠缠地同时,也无意使自己绞得更紧些。
柳逾白一下咬住她嘴唇,声音喑哑:“故意的是不是?”
她茫然地摇头,随之而来,是更急更密的力度。他的破坏欲昭然若揭。
得空,她往窗外看一眼,外头还在飘雪。
待将目光移回来,她看见柳逾白眼睛格外的清亮,亦如这样一个初雪的清晨。
虽然他傲娇得不得了,一次也不肯说,可她是愿意说的,也丝毫不担心被他嘲笑,仰头凑到他耳边,清楚地对他说那三个字。
柳逾白的轻微笑声拂在她的鼻尖,得寸进尺地追问她:“多早?”
“不知道。”
就像不知道,今早的这场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话音刚落下,她似要被最后一阵不遗余力冲击得神形皆散,手指紧紧抓了柳逾白的手臂,尤嫌不够,又一口咬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