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了徐奇逸鼻尖的贴纸,手指摁人中,左一撇右一撇,指尖隔纸条顺唇线轮廓加固,笑嘻嘻说:“好啦!”
她掰着徐奇逸的肩膀面对我们:“狗油胡师弟拜见二位师兄!”
两张脸笑容和谐,吊灯底下手挨手肩挨肩。
胖子干笑两声,我扯了扯嘴角,易娴埋怨:“怎么都不给面子啊?”
她洗牌,徐奇逸殷勤地说好听话,胖子挪板凳腿儿,一点点靠拢我,压着头低声说:“你看他俩多般配。”
我斜乜他:“不用激我,玩个扑克而已。”
胖子垂眼看了看我捏皱的纸杯:“呦,挺大度啊。”
本来就是,玩闹而已。
不知是心躁还是舌燥,我拿纸杯喝水,浑然不觉它已挤成了空杯,袖口水渍冰冷散开。
如是又打四局,徐奇逸将最后一对q甩桌上:“过春天!”
易娴剩得比胖子多,徐奇逸撕细标签纸,依旧是嬉皮笑脸:“得罪了学姐,你说贴哪儿?”
易娴指额头:“老地方老地方。”
眼看纸条要贴上额头,徐奇逸虚晃一招,突然改变方向往易娴唇畔一摁,然后哈哈大笑:“一报还一报!”
易娴反应过来,拿拳头锤他肩膀:“耍滑头!小心我下次戳你眼……”
我倏忽站起,板凳被突然挺直的腿推远,“啪”一声歪倒在墙角。
众人目光聚来,我说:“我困了,你们继续。”
说罢,我慢条斯理地扶起板凳上楼,胖子撂牌:“不玩了不玩了,我也洗洗睡去!”
徐奇逸与易娴在我的余光里面面相觑,易娴无奈收牌:“才八点多就睡啊……”
徐奇逸说:“我们可以玩拖……”
“小学弟!”胖子打断他。
徐奇逸抬头,我站在高处俯瞰,鼻孔重重喷气,徐奇逸“腾”地站起:“我走了我走了,学姐拜托你收拾一下了哈!”
易娴大声问:“干嘛去?都不陪我玩?”
徐奇逸踩猪油似的滑上楼:“尿急!”
因为房屋结构限制,徐奇逸和胖子睡外间,我睡里间。对于熬夜党,九点多到床上自然是不可能睡觉,胖子作为气氛组,鼓动我来外间一块儿聊天。
正推脱着,门外响起敲门声,我听见徐奇逸开门说:“咦?学姐来了?”
“嗯嗯,找你们帮个忙。”
胖子叉腰似笑非笑地看我:“真不出去?不出去我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