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南卿和楚暮已经用非一般的速度来到了距离绯色大厅不远的天桥上,从他们站的地方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绯色大厅的全貌。
两人都跑得有些气喘吁吁,顾南卿总算放开了楚暮的手,没找着地方休息就干脆坐到了天桥的栏杆上。此时夜色正浓,天桥上的灯光却并不怎么明亮,朦朦胧胧的,有种昏黄的美。
他低头看向楚暮,他虽然也跑得急,还是被拉着走的,但此时却一点儿狼狈气喘的样子都没有,只是随意的靠在栏杆上,头发柔顺的贴在耳侧,只有夜风吹拂的时候才轻轻的拂动。昏黄的灯光恰好勾勒出他长长睫毛的剪影,他安静站着的时候,美得就像一副画。
顾南卿看了他很久,看着他闭上眼休息,看着他微微蹙眉,然后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用心的打量一个人了。
摸摸鼻子,他单手撑在旁边的石墩子上,抬头看了看天‐‐是春天快来了的缘故吗?
&ldo;喂,你在想什么?&rdo;顾南卿问。
&ldo;我不叫喂。&rdo;楚暮抱臂,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ldo;楚暮暮?&rdo;
&ldo;不准叫我楚暮暮。&rdo;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顾南卿顺利的把他的意思曲解了三百六十度,&ldo;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我以后就叫你楚暮暮。&rdo;
楚暮此刻真心觉得跟眼前这个人讲道理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人从这里推下去进行人道主义毁灭。
顾南卿被他看得有些渗人,&ldo;你不会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对的。&rdo;
&ldo;那什么才是对的?&rdo;楚暮挑眉,这家伙难道也会说这么富有哲理的话么?
顾南卿笑了,&ldo;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所有人的痛苦之上。&rdo;
楚暮:&ldo;幼稚。&rdo;
顾南卿:&ldo;……&rdo;
楚暮:&ldo;无聊。&rdo;
顾南卿:&ldo;……&rdo;
楚暮:&ldo;变态。&rdo;
顾南卿:&ldo;……&rdo;
楚暮:&ldo;禽兽。&rdo;
顾南卿:&ldo;……&rdo;
楚暮:&ldo;禽兽不如。&rdo;
顾南卿:&ldo;我今晚把你得罪惨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