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鉴找了化妆师过来帮她弄妆容发型,之后人就消失不见了,留下舒澄清一个人被化妆师折腾。
舒澄清不看也知道自己被弄成了什么样子,心里止不住嘲弄,程二哥是真的善良体贴啊,她这个样子出现,不出意外会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程鉴从外面回来,盯着舒澄清的颈项蹙眉,有些迟疑,却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到酒店的时候,人已经渐渐多了。
程家二婶和程澈在门口接待客人,舒澄清一次喊了一声程老、二婶、大哥,把寿礼送上,礼数一如既往的周到。
程家二婶一向端庄优雅,拉过她的手,直说这些年辛苦了。
程老在主位上端坐,一言不发,却带着笑意。
以前看不觉得,今天一口,感觉这丫头长得越发像他父亲。
程澈在旁边看着听着,只是冷笑,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程二叔一直在外出差,今日怕是赶不回来贺寿。
程老位高权重,迷恋众星捧月、一呼百应的感觉。舒澄清一向对这样的场合敬而远之,也不打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拿了杯香槟,躲在角落做个透明人。
临近开席,越家人拿捏着时间,带着孙儿二人,姗姗来迟,成功地成了全场焦点。南荔越家长孙越荀,跟程澈年纪相仿,是越老爷子的心头肉,手里体己也多,出手阔绰,送了程老一把翡翠茶壶,说不出是翡翠出挑还是越家长孙更出挑,程老笑得十分真心。
开席不急,程老破天荒地把舒澄清和越荀叫到跟前,说了几句体己话,无非是孩子长大了同一个小院长大的在外该互帮互助之类的话,态度亲切得像当年让她离开的不是他一样。
越老爷子听着,在旁边直点头,捏着小山胡子笑意盈盈。
舒澄清心里嗤笑,心知肚明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越荀倒是配合,随着长辈们怎么说,不反驳也不回应,态度模棱两可让他们找不着出气的地方。
长辈见他们油盐不进,也不想逼得太紧,索性放了手。舒澄清躲回角落继续隐身,倒是越荀一转身,便对程澈举杯示意,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开宴时,小辈坐了一桌。
舒澄清面前摆了一盘香辣小龙虾,旁的人都在热络聊天,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她始终贯穿一个“外人”的原则,不声不响的闭紧嘴巴,一直耐心地扒拉着碗里的白饭,告诫自己再吃快一点。
她对面是程銮和越二小姐,这两人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貌美如花。院子里的男生有一半喜欢程銮,而另一半就是喜欢越二小姐,刚好在换牙期被程鉴打掉门牙的越荀喜欢前者,以及因为打人被罚跪的程鉴喜欢后者。
没办法,院子里这一辈姑娘少,除了周家的小丫头还在青春期,就程銮和越屏溪两朵金花。至于程家另一个姑娘,程澄,性子怪癖,不易亲近,自然差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