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寻樱骂人是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的,音量会随着时间变长而变大,说到最后,舒澄清已经把手机拿的大老远。
好像除了最后一句有点威慑力,其他都是挠痒痒。
她轻笑,“说完了?”
“”
“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乱说。”伍寻樱有些鼻塞,吸了戏鼻子,“太委屈了。”
舒澄清身形一僵,渐渐陷进沙发里。
以前宋宴说,设身处地,他会替她感到委屈。
她闭眼,松了口气,笑了。
那是一种能回忆起的温度,对话,举动,细节,年岁渐长,那是她的朋友,她的爱人。
冷风倘过她空洞的胸口,她只觉得浑身燥热,渐渐地觉得背部僵硬着,蝴蝶骨下那个漆黑纹身覆盖着的躯体在发麻,一种由电流击中并灼伤的麻痹。
她没由来的讥笑,透着单薄的凉与苦。
看来程家那位哥哥确实看她不大顺眼,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她手机按了扩音,起身找水喝,“本来以前做模特,也是整体被人评头论足的工作。那些人爱说就随他们说吧。”
狗咬了你,你要去咬狗吗?当然不会,不过打狗倒是能试试,只是没必要。
俩人聊了很久,最后以舒澄清不断叮嘱她按时产检及注意身体,和伍寻樱再三确认她没事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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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澄清刚挂断电话,下一秒又进来一个,看了眼备注,是舒森。他前不久回了英国,这会儿那边估计是下午刚下班,而他这工作机器还在加班。
那边说着话,还有纸张翻页的声音,似乎正在忙,“我让人寄过去的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
“吃了吗?”
舒澄清“嗯”了一声。
“睡眠有好转?”
舒澄清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低声地说:“还行吧。”
对方突然没了声响,不一会儿,他说:“candy圣诞节回来,你找个时间见一下。”
今年的圣诞节和元旦只隔了一个星期,元旦要去一趟也不是不行,而且最近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她是有感觉的。
于是点头,“我知道了。”
心水园。
特地从学校赶回家的文墨,到家扑了个空,打电话给舒澄清,结果电话占线了老半天,转而打给了刚挂电话的伍寻樱。
一开口,“寻樱姐,我的王八蛋哥哥找不到了!”
另一边,伍寻樱:“”
就很奇怪,找不到哥哥,找她干嘛?她又不会大变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