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有些话,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说出口。
“宋宴,感情本来就是件不切实际的事情,我喜欢你,不是我愿意喜欢,而是不得不喜欢,因为我知道,能让我不得不喜欢的宋宴不会再有了。凡是会被信任和猜忌毁坏的,宽容和苟求也挽救不了,我不想,我跟你的感情变成这样。”
她很不是滋味地看着他,病得迷迷糊糊,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原本就不是特别勤快的人,一直以来,她聪明,心思澄明,说白了也只是身处险境被逼无奈的算计。她不想在他身边演变成这样,那些走一步要算十步的日子,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一声连舒澄清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叹息落在他耳里,宋宴心里一紧,一瞬间,他把人抱在怀里。
舒澄清心惊,骤然睁开眼。
宋宴没有睁眼,却没有隐瞒他清醒的事实。
他的动作和声音分明是清醒的,和先前的焦躁不安判若两人,他始终闭着眼,连名带姓的叫她。
“舒澄清,”他动了动身子,把头窝在她的颈肩,“给我一些时间,很快,等我处理好,我对你全盘托出,我保证。”
几天后,舒澄清感冒见好,伍寻樱也传来好消息:她跟宋其琛的婚期定在农历七月七,中国正儿八经的情人节。
小助理天天到心水园报道,宋宴心有不爽却眼不见为净的避讳着,舒森在英国耽搁了几天,正巧归期排在好消息之后,舒澄清特地打越洋电话嘱托他带一件东西。
这天小助理照例到心水园报道,被管家领进门时,正好看见舒澄清在饭桌前噎住了。宋宴在旁边递水过去,一边她身后把她顺气,一边语气无奈的说:“你几岁了?吃个面都能噎到。”
舒澄清咳了几声,“这面太长了。”
宋宴在旁边翻着白眼:“面太长,你不会咬断吗?”
“为什么要咬断它,作为面,它也是有尊严的。”
“对,它的尊严就是为了噎死你这种傻子。”
舒澄清一个眼刀飞过去:“”
大老远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的小助理,大汗淋漓,无奈地站在旁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舒澄清放下水杯,眼角瞥见来人,语气欢快了不少,“哦!小助理来了,是舒森让你把东西送过来了吗?”
小助理对这个称呼刚开始还会纠正她,后来发现她根本没有在听就放弃了,最后直接强迫自己没听见,“舒小姐,这是舒总叫我带给您的,说是您嘱托的东西,还说如果有问题,alan会亲自来解决。”
“麻烦你了,你回去交差吧。希望下一次见你,你能把房产证带上。”她笑眯眯的说,低头扒了几口面条,擦擦嘴就冲着箱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