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瘫痪,遇见了女主,女主迷迷糊糊,明亮乐观,两人一起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讨论电影,参加舞会,轮椅并不能阻挡他们跳舞的舞步。艾米莉亚·克拉克喜欢亮晶晶的雨靴和大黄蜂裤袜,这一切在山姆·克拉弗林的眼里是与众不同的。
山姆·克拉弗林说,她是他唯一想在早上起床的动力。
电影的结局,男主选择了安乐死。
有人说,克拉克好像只是减缓了他坠落悬崖时的速度,却并不能阻止他坠落的事实。
往时,舒澄清不能免俗的跟众多观众一样吐槽女主眉毛的幽默之外,她还对他说,一个月中,月圆的只有那么一两天,可见不圆满才是人生常态。
他那时没有反驳。
但即便是默认,宋宴时至今日,依旧执着于一个求全圆满。
原本要过来的人,生生停下脚步,黑夜里,他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宋宴突然想起今天那个女人,他身上这件白衬衫的袖口上,还沾着她突然袭击时留下的血腥,沾着陌生人的血和气味。
他不敢过去了。
古人说近乡情怯,一个“怯”字,足够形容他此时复杂的心情。
室外不比室内有人控温度,闷热得让她的耳后有些细汗。
舒澄清这么厉害的人,身上的污渍她自然看见,他眼里的忐忑和难过她当然也能知道。
山若不向她走来,她便等不到山,等不到,就自己走过去。
她从贵妃椅上站起,长发随着动作披在娇细的肩膀上,对他笑,面容温柔,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嘶哑了许久的嗓子像干枯许久的井。
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像是不容许他有片刻的疑虑与不安,非要他明明白白的听见。
他听见她说:“阿宴,我回来了。”
对不起,梦里太美,走得慢了点,让你久等了。
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腮帮子,弯着眉眼,“阿宴,你把我养的长肉了。”
阿宴,谢谢你肯接我回家,谢谢你愿意惦记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舒小姐!舒暴躁!澄澄!
回来了!把撒花打在公屏上!
☆、撑伞
舒澄清眼里有雾,像盛夏季节里莲叶露珠下那几近透明的一层。
他每听她说多一句,心里的剧痛就深一分。
青苔入境,檐下灯笼,摇曳过往,回忆是一行行无从剪接的风景。他的心脏,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要分裂,会想起她生病前最后一次出门时,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自己要接她回家,眼泪“唰”一下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