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宴停在她上一节阶梯上,“在想什么?”
她被他挡着路,帽檐压得很低,整个脸都遮的严严实实,语气冷冷清清地:“在想一个人。”
“什么人?”声音变得有些沉。
舒澄清不回答,侧身从他旁边错过往上走,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拉住,“澄澄。”
是那种小孩子被抢了糖却不敢抢回来的语气。
次次装可怜蒙混过关,这次舒澄清没搭理他,坚持要继续往上走,铁了心不想理那个人。
两人的位置互换,舒澄清走在前面,宋宴的薄唇往下压着,闷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可惜没两分钟就破功了:“农庄老板跟一个人长得很像,那个人你也认识他。”
舒澄清:“”
“农庄老板以前有个外号叫玉面菩萨”宋宴说完还瞄了一眼她的表情,确定她没反应后继续说道:“前几年才从沈家家主的位子上退下来”
舒澄清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那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猛地一回头,“宋宴。”
狭长的月牙眼睑被惊得弯弯的,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舒澄清推了推帽檐,抬眼看他,一本正经的说:“医生说我腰肌劳损,我腰疼,爬不上去了。”
宋宴闻言,嘴角上钩,脱了外套扔给在后面的宋巡,双腿一弯,把人一背便拾阶而上。
她觉得自己在刁难他,他却觉得她在撒娇。
舒澄清: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宋巡:明明是三个人的画面,但我不配有名字。
上到山顶有个观景台,这时已聚集了不少摄影发烧友。观景台西面朝海,能看见大片泥滩做衬托的日落,但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天色灰蒙,烟霞严重,想要看见天色变化大的靓影落日好像有点难。
舒澄清对落日没什么兴趣,登上山顶也是靠在内侧围栏边站着,安静等待夕阳西下的展演,默默等待夜晚的到来。
宋宴鲜少出现感兴趣的时候,这次还特地带了相机上来,看起来似乎很期待。
好戏在不知觉中上演,云层依然有些厚重,但在接近海平面时,耐心点也能看着日落时天空的细微变化,橙光环绕,半遮半掩,观景台将美景尽收眼底,怎么看都是美。
落日余晖,万物都变得美丽动人。
整个日落的过程,宋宴极其专注,没有说话。
直到余晖橙黄浓郁那刻,他拍了一张照片,之后便望着渐黑的天边出神。
夜幕降临,山上气温骤降,还隐隐吹气了山风。
舒澄清觉得到时间下山了,才走过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