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天是软件公司,疆流这几年主攻金融,其实两家的共融性并不大,疆流却手段强硬想要全盘接收,这不合理。
“虽然表面上是疆流靠着宋家在进攻,但是我假设一下,宋宴,你其实一直很被动。你在借疆流收购兆天的假象掩盖一些事,这些事,就是你焦躁急切对兆天下手的原因。”
舒澄清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却让他觉得,她分明是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继续说下去。”
舒澄清始终没有抬眼看他,声音依然清冷,“我前几天拿到了一份文件,赵竹言的母亲生前留下的。”
“文件里的主角,就是知情人爆料他与犯罪团伙有秘密交易,被文家弹劾指挥不当,在去往军事法庭的路上畏罪自杀的程渊。”
“程文两家世交,却在我父亲遭人唾弃的颓势下落井下石,踩着程渊的肩头往上爬!你知不知道他的肩头上的是什么吗?是他拿自己和我母亲的命换回来的奖勋章!”
舒澄清眼中满眶热泪,却咬紧牙忍着不准它落下,“文墨姓文,却说你是她的亲哥哥,那么宋宴,你到底承不承认你是文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宋宴:突如其来的掉马??????
☆、撑伞
程渊的死不是文家的错,让程渊背着一身罪死,却是文家的错。
费力包扎好的血肉模糊的事实被她倾力掀开,他仍是,连皮带肉的痛。
那枚戒指不是真的摘不下来,他是知道的。
她对文家有芥蒂,他是知道的。
有人想利用赵竹言拆穿他是文家人,他也是知道的。
瞒了那么久,可惜终于还是瞒不住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有些苍白,努力克制自己:“所以你预备怎么处理我?”
“我不想跟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深深松了一口气。
宋宴心头一紧,有预感,她这是预备把他也一并放手了。
“所以,宋宴,我们算了吧。”
算了。
不是还有期望、还有怒气的可原谅程度,而是她离开三天后无可奈何后的妥协。
她不准备要他了。
宋宴死死盯着她,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害怕,又很恨。
凝视着她低着的头,不敢伸手抬起她的头去看她的眼,害怕她眼里刻进骨子里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