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容秋微微摇头,“没有,就是没想到……而已。”
那是金木犀,秋天才开的花。
属于秋天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耳边仿佛又回响起那天晚上贺铸对自己说的话,晏容秋感觉后颈皮肤下那颗小小的“心脏”,又有躁动不安地苏醒过来的趋势。
这几天总会时不时地出现这种情况,虽然说不上严重,发作的时间也很短,但却足以令他深感不安。
从分化期开始,他的腺体就存在发育缺陷的问题。一般来说,oga的腺体在外观上呈一个凸起的小包,而他的却极不明显,后颈依然是光滑细腻的一弧,简直和没发育的孩童差不多。自然,这样的腺体也无法正常分泌信息素,手摸上去都是冷冷的,木木的,明明是oga最敏|感的部位,对他而言却像是一块早早坏死的不必要的组织一样。
如果不是三年遇到那个寡廉鲜耻的狗男人,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oga并且还有这么个器官的事实。
一想到狗男人,晏容秋就抓心挠肝地火大。他不知道狗男人究竟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下作伎俩,更不知道狗男人为什么好死不死偏偏会缠上他。
那种漂亮迷人且体质敏感的oga的确很容易招惹来alpha的觊觎,如果又正好处在易感期,双方确实很可能碰撞出一些酱酱酿酿、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但绝对不会也不该发生在他晏容秋的身上。
晏容秋很有自知之明,他自认长相平庸,面目凶悍,也全无oga的种种诱人特质,要说整个人最大的魅力点,大概就是有钱、有钱、很有钱。
可是,能参加的那场酒会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狗男人看起来也没有想敲诈勒索他的意思,这就让晏容秋更迷惑了,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狗男人真是品味特殊,而且瞎了一对狗眼?
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三年前的反常表现是因为受狗男人的影响,那么这几天腺体的燥热不安又算怎么一回事?
总不见得跟贺铸有什么关系……吧?
雪梨汤的清甜香气钻入鼻腔,里面仿佛还掺杂了几缕那种海洋深处的冰冽清香。
熟悉的贺铸身上所散发的气息。
晏容秋放下汤碗,刷地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今天早点下班吧。”
贺铸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办公室,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我今晚有空。”他推了推眼镜,“出来见下吗?”
和对方约定的地点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落地窗外正对川源市最繁华热闹的街区,汇集了高级写字楼、奢侈品店、商场还有一家三甲医院,华灯初上的时候,放眼望去星星点点,一片璀璨。
贺铸提早十分钟到了——这还是受晏容秋的影响,以前可从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他替自己点了杯冰美式,大概喝掉三分之一的时候,对方终于来了。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