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总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到了洪南直接上山,上山的路变得弯弯绕绕,舒澄清在宋宴的怀里翻来覆去,终于在她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司机才停下车。
车刚停下,舒澄清就打开门冲了下来,蹲在一块大石头旁,面色铁青。
宋宴拧开一瓶水守在她旁边,轻轻的在她后背抚顺,等她缓过来才给她递水,“好点了吗?”
这个山路是真的绕,把她绕得快找不着北,感觉自己脑海里养了一只大黄蜂,嗡嗡作响。
身体难受,脾气也收不住,“好个屁!”
宋宴轻笑,还有力气骂人。
“想吐吗?吐出来会好一点。”
“你让我吐什么?我早上吃没两口,就喝了被豆浆。”
宋宴也陪她蹲下,拿手帕替她擦嘴角的水,动作轻柔,眼里更温柔,“饿了吗?我们在山下的农庄吃点东西再上山。”
舒澄清发的脾气有去无回,倒有些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得幼稚,用水冲了下手,抢过他的手帕擦干。
他站起后伸手想她扶着起来,却见她无视掉了自己,站起来把手帕四四方方的叠好,黑色的“宴”绣在上面。
她随手放进兜里,“脏了,洗好再还你吧。”
宋宴把她的帽子给她戴上,动作亲昵,“还什么,我的就是你的。”
舒澄清:“”
直径绕开他往农庄走,剩下宋宴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留在原地。
他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欲速则不达,慢慢哄吧。
农庄跟普通的农庄没什么区别,设计偏实用,灰色的地板显得古朴典雅,经过花园时有大大小小的盆栽和草花装饰,映入眼帘铺满大面积的绿植,其中竹林里面有一尊佛像,佛像怀里有一簇冷色系的花承托出万绿丛中一点“蓝”的效果,倒是独特又有新意。
招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眉清目秀,面色如玉,耳垂比常人硕大,让舒澄清想起旧时老人形容人有福气时的那种面像。
他和宋宴谈笑风生,看起来是认识许久,偶尔还会和她搭搭话,像多年不见的长辈一样亲切。他的声音很温和,谈笑间把握着一个度,不会冷落旁人,偶尔说笑也会让对方有一种愉悦身心的幽默感,而不会让人生厌。
举手投足间,让舒澄清想起一个人。
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儿,司机留在了农庄,宋巡和他们一起上山。上山的路都是拾阶而上的阶梯,刚开始还比较轻松,到后面还是得让宋宴拉着她走。
舒澄清不喊累,却一路上也不说话,让人觉得她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