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背着舒澄清到山上观景台看日出,看日落,看满天星河,看她一点一点在他怀里打瞌睡,没有人和事会来打扰,像闲云野鹤,他也只有她。
这世间,只要她还在怀里,再多一件他都觉得多余。
那天宋宴带她去了趟寺庙。
舒澄清很喜欢文奶奶给她的木头兔子,在寺院里那棵绑着红丝带被迫营业的树底下正玩得起劲。
这时突然来了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很美,身上有股子药香,耳垂上带着玉坠子,摇摇晃晃地,晃得舒澄清整个人都晕晕呼呼的,还一直揉捏她的手,妨碍她玩木头兔子。
那个人没有待很久,在舒澄清发毛之前松开了她。
女人将随身带的一个旧旧的木盒子留在了寺院石椅上,起身走过一个转角,消失不见。宋宴回来时,看见舒澄清身边的木盒,诧异了许久,过去打开木盒一看,是沉木安神香。
宋宴坐在石椅上把下巴抵在舒澄清头顶,把人揽进怀里。
木头兔子掉在了地上,她有些不高兴,皱着眉,绵绵软软的喊了一声:“阿宴。”
他收紧手臂又松开,低下头伏在她颈项娇嫩处,呢喃着她的名字,缠绵而克制。
那天下山,舒澄清手腕上多系了一根红丝带,绵绵的风吹起丝带尾,那里明目张胆的绣着一个艳丽的“宴”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爷爷奶奶还是疼宋宴的。
只是有比较的时候,他总不是被选择的那个。
☆、撑伞
中秋桂花盛,花谢月已缺。
转眼间,到了八月桂花落,文墨中秋放假没回北绥,慢慢悠悠在外面跟朋友晃了一天,才拎着一盒五仁月饼回心水园。
这人前天晚上熬夜看动漫,一大清早顶着一对熊猫眼下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在客厅坐着缓了一会儿,看着窗外绵密的细雨,起身朝饭厅走去。
她倒了杯凉白开,“兰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心水园的保安多了不少,佣人倒是被宋宴辞了不少,但照顾几个人的起居饮食也绰绰有余。
兰姨笑,用勺子舀起一个大猪肘子,“我看你这几个月都累瘦了,特地做的酱香猪小排和炖猪蹄。”
文墨闻着香味儿都肉眼可见的两眼放光,被香味勾起食欲,趁着兰姨不注意偷偷掀开锅盖去瞧。
兰姨看着她偷偷摸摸的动作,暗笑道:“我这赶紧收一下汁,你去叫夫人下来吃饭吧。”
“嫂子还在房里?不应该啊,她平时起的比我都早呢。”
“这不是下雨嘛,宋先生怕她在小凉亭淋着雨感冒,就没让她去喂小金鱼,在屋里待没几分钟就上楼去了。”
回来心水园可不比在外面,心水园里的人一个气性,对舒澄清可不要太宝贝的点。
生怕这小夫人磕着碰着,这也不让玩,那也不让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