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有什么资格拒绝?
北玉洐喉间一涩,微微颤抖,然而还没缓过来,火焰已经含了一口热茶欺身过来。
他太凶了!
深也霸道,撬开牙关,压住了舌尖,将温热的茶水渡进来。
反正已经疯了,不如疯的更彻底,将禁锢在北玉洐腰间的手压的更紧,贴的一丝不剩,潮湿的吻里交错着舌,溢出暧昧的唇齿声,咬的口腔都是细密的碎痕。
直到呼吸不得。
直到北玉洐整个人都热了,沾满了火焰的味道,像要在怀里融化。
耳边传来低声喃喃:“师尊,我们就是要这样,互相憎恶吧。”
凭什么只有他在深渊里呆着?
北玉洐却洁白无瑕的像一张白纸。
火焰要给北玉洐染上罪恶颜色。
仇恨将他们紧紧捆绑,他们要互相拉扯,互相折磨,血淋淋的倚靠在一起。
他捏着北玉洐的手腕,目光冷寂:“你好脏啊。”
要用世上最恶毒的话来形容……
“你身上都是血。”火焰沉沉的笑:“你逃得过自己的良心吗北玉洐?”
“南庐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你尽管逃,若一刻不着见你,我便去北海杀了北凝初,我也想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海蓝的眸红了。
像是要溢出晶莹的海水。
还未滑落,又被炽热的吻含去。
☆、夜半的送信
已是黄昏。
太阳仍旧晒的毒辣,空气里一丝凉爽的风也没有。
侍女端着一碗黑苦的药汁,站在莲池边眺望,那碧波荷叶里,有一小舟亭,上面坐着个白衣公子,青丝散落,背影也是十分单薄。
隔着重重红莲荷叶,都快要看不见人了。
侍女着急的喊道:“公子——”
“今日用药到时辰了。”
北玉洐自南庐回后就被囚禁莲楼。
大战在即,火焰整日忙碌,很久都未曾来看他。
他被限制在此不准外出,每日定时有药,四处眼线,侍女也要盯着他喝完药,若是晚了一时半刻,送药的侍从就会被杀。
北玉洐到底仁慈,每日都乖乖把药喝了,但今日不知为何,他从早便划上了这小舟再也没有下来。
侍女没有灵力,只得在这莲池边端着药碗干着急。
寂竹如一阵风似得从屋檐上落下,看看天色,蹙眉道:“今日怎么还未喝药?”
侍女见了他惶恐,低声解释道:“公子不知道怎么的,今早就上了小舟,午饭也未曾下来用,我喊了几次,他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