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县衙。
如今的县衙变得空荡荡,除了守门的几个杂役,几乎见不到人。
因为那些捕快和县令昨晚都被周恒杀了。
没人主持大局,师爷和账房先生失去了主心骨,急的不可开交,在库房内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仅县老爷死了,就连库房内的金银,也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连根毛都没剩下。
这让他们不知所措。
有悲就有喜。
城里的那些富户可就乐开了花。
县令已死,没人再压迫他们,他们也不用再交税,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就再次大开仓门,施粥放粮。
因为,昨晚周恒化身诡异道主再次光顾了他们,还告诉他们县老爷已死,让他们不要有后顾之忧。
县令被杀,可是大事,这消息很快就在县城里面传开了,有的人高兴,有的人愁容。
高兴的是城外那些难民,没人阻止他们吃粥了,愁容的则是那些贿赂县令亦博上位的中底层民众。
现在县令已死,他们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没有了县令的约束,周恒放开手脚,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走出县衙,来到一平民百姓家里,这家人报案说,夜晚经常听到有小孩的哭闹声。
吵得他们精神不宁,日渐消瘦,整天无精打采,连正常工作都无法完成。
要是继续下去,非得断粮饿死不可。
周恒在屋子里查看一番,这是一个五口之家,一对夫妇三个儿子。
说不上家徒四壁,看家里的摆设比普通人家要好上一些。
“你们是不是遗弃过女婴?”周恒看着妇女说道。
妇女与丈夫对视一眼,有意躲避周恒的目光:“不知道大人此话何意?”
周恒笑了笑,他从妇女身上看见三个婴儿形状的魂魄,三个魂魄还在相互玩闹。
时而揉着妇女脖子,时而把玩妇女头发。
这妇女也是几人中最为消瘦,精神也最疲倦的,看样子被这些魂魄骚扰的不轻。
周恒看了看躲在墙角的几个小男孩,道:“这几个孩子年纪相差这么大,却不见一个女娃,你们是不是将生下来的女娃给遗弃了或溺死了?”
噗通。
夫妇二人闻言,一把跪了下来,哀求道:“大人,小民也不想啊!只是这税收越来越重,女子气力始终抵不过男子,小民也是没办法啊!”
“唉!”
周恒叹了口气。
朝廷税收一年比一年重,百姓苦不堪言,为了能多吃口饭,只能把力气大的男孩留下,力气小的女孩要么送人,要么直接溺死。
“行了,你们的事情本捕头也没想过追究。”周恒摆了摆手:“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从此以后安阳县城不再征收税款,你们以后要是诞下女婴,一定要好生养大。”
说完周恒拔出佩刀晃了晃:“要不然,嘿嘿!即使本捕头不收拾你们,诡异道主也会来找你们麻烦。”
“多谢大人!小民绝对不会再做这泯灭人性之事!”
夫妇俩看着明晃晃的钢刀身体都在发抖,令他们更惧怕的是那诡异道主,如今诡异道主的名声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