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张县长说着,然后又转向大家。
“锦鸡舞,是我们本地民族舞蹈的精华,是本地芦笙舞综合艺术的最高体现和最高境界,曾经在建国初期进京为领导们演出过的。而当时,陈团长就是进京汇报演出中的一员。,所以,我才把这个重任放在他那里,由他来承担、排练,我放心。而他身边的这位,叫仰亚的,也就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新的‘锦鸡王’,当然,现在不能叫什么‘王’了。它是我们本地民族的骄傲和自豪,也是我县的招牌和形像。这次,也是上面点名要我们排练好这个节目的。”
“这个节目的后面,接着进入最后的阶段,也是要邀请领导一起上台一起同舞同乐的。我们的安排是,接着这个节目后面,就直接进入我们的结束芦笙团圆舞。”
“芦笙团圆舞,所有参与演出的演员都要出场,具体的出场形式和顺序,我们还要进一步的编排。”
今天的安排整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可是,对于现在这个还在乱七八糟的场地,大家还是没有一个整体的概念。还有什么灯光呀、音响呀、进出场的具体步骤呀,都看不出实际效果,大家还是估计不出来。这些,也只有等到会场完全整理好后,再加上具体的节目编排好后,才能估计得出来。
现在,只能给大家有个笼统的概念了,好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再在具体的节目排练过程中有个参考。
说着,张副县长带着大家慢慢地走出了会场。
“关于会场里面的演出,基本上就是这些,大家可以根据场地的具体情况,再结合你们各自节目的编排,抓紧时间去完成。”
接着,下午的安排是,张县长等一行人,进入实地考察。
第40章实地考察
刚刚吃过中饭,张县长就叫来了县人民政府的军绿色吉普,然后是一辆县国营车站的公共汽车。两辆车都停在了国营饭店门口。
等大家匆匆吃饭出来,张县长对大家说:
“由于时间紧迫,中午我们就不休息了,上车吧。”
大家当然知道这辆车要去哪里。
仰亚跟着人群一起上了车,几分钟后,车子出了城一直朝着西北方向开去。
车上,仰亚半闭着眼睛,任由车窗外的绿色风景快速地向后退着晃过,他的心里却在慢慢地整理着这两天的事情。
这样的接待场合,仰亚还真的没有经历过。以前的他,只要吹好自己的芦笙、跳好自己的芦笙舞,随着领导或者团长,喊着干什么就干什么。吃饭、睡觉、演出、训练,过着一种特别有规律的生活,其他的这些,根本就用不着他去考虑。
可是这次,团长他们为什么要把他带来呀,这不和以前一样,公社领导以及团长他们来了,把信息带回去,告诉大家,然后按着上面的要求训练不就行了吗?
仰亚有些迷糊。
不过,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因为这次接待非常重要。这无形中也给了仰亚很大的压力,要是那天跳不好怎么办?真的不小心出了问题又怎么办?
汽车,在不太平稳的公路上颠簸着,仰亚的心也随着上下起起伏伏。
正在仰亚一阵迷糊中,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
这是县城的西北方向,距离县城大约有二十几公里。前面的那个坳口,就是本县和另一个县的分界。也许以前县与县的划分界线就是根据此处的山脉来划分的吧。
几分钟之前,汽车才刚刚驶过一片田园、一处村寨,这一转进垭口,就成了两个县的交界了。
站在垭口,两边是一带层层升高的青青山脉,山上是茂密的森林,间或的一些杉树、松木,也不知是前人栽下的,还是自然生长出来的,成为这一带山中的主体,高出其他的树枝及灌木丛有好几米。
是的,这一带盛产的就是杉木,曾经听说,以前这一带的杉木,还是沿着长江支流运往皇宫,是进贡朝庭的贡木呢。
朝前面看,山坳转过两个弯,就能够看到另一个县的几个村寨。其实这里,都是零星居住着的老百姓的吊脚木楼,村寨与村寨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本县、邻县的区别,说不定,这个村寨和那个寨子都有亲戚,这家和那家说不定就是亲家。远乡不如近邻,他们之间还更亲切些。
车子靠着公路边停了下来,张副县长选一个稍高的地方站住,大家自然地向他靠拢过来。
“这就是我县和邻县的交界点,也是那天我们接待领导的第一站,大家看看,有什么想法?也把你们的一些建议提出来,集众所长嘛,每一个人的意见综合起来,就是我们最好的方案了。”
所有人转动着脑袋,360度看了一圈,除了山还是山。
“县长,这就一条路,还这么窄,这能做什么呀?”有人提问了。
“这里全都是山,领导不会在这里停下来吧?”
“哎呀,我们才不管,上面安排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得了,操心那么多干吗?”
“要是领导不经过这里呢?那我们不是白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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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问题,有的是对着县长提出来的,有的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县长轻轻咳了一声,算是告诉大家,他要发言了。
“这是我县通往省、州的唯一通道,领导是肯定要经过这里的,这一点,你们就不要再去讨论和怀疑了。县里面要求我们要在这里设置第一个迎接点,那是县里面统一安排的,就算领导真的没有从这里通过,我们现在也要把他布置出来,至于领导经不经过这里,那都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