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栀语重复着话,“他今天公司有事,让我们先吃。”
白黎闻言,眼神忽而有些疑惑,“是吗?”
“是。”池栀语拿起木筷子放在她手里,平静说:“我刚刚接到他的电话了。”
白黎拿着筷子,停了两秒后,抬头看她轻声问:“可是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池栀语面色平静,“他忙。”
闻言,白黎似是释然的笑了一声,“是,你爸爸公司那边最近好像有项目要做,回来的时候你都睡了。”
池栀语随意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吃了一口,唤了声:“妈。”
白黎抬头看她,“嗯,怎么了?”
池栀语看着她,淡淡问:“你想见池宴吗?”
“”白黎顿了一下,皱起眉指责,“阿语,你在说什么?怎么能叫爸爸的名字,这么没有礼貌,等会儿你爸爸回——”
池栀语出声打断,“他不会回来了。”
这话仿佛打碎愣她的梦。
下一刻,白黎猛地把桌前的餐盘一挥,眼眸紧紧盯着她,“你闭嘴!”
食物被尽数扫落地,塑料制的餐盘轻轻在地上转动盘旋了一会儿,最后倒地。
王姨立即赶了过来,看着一幕忽而停住没有动。
池栀语坐在对面,平静的看着白黎,淡淡问:“清醒了吗?”
“”
没等她回答,池栀语继续说:“你该醒醒了,池宴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他谁也不喜欢,这些——”
池栀语盯着她,轻声问:“你不都知道吗?”
闻言,白黎一顿,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落地,立即伸手捂着耳朵,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嘴里一直呢喃似是催眠着道:“不是的不是的,他爱我,爱我的,他娶了我的,是我爱的,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的!”
话音忽而一停,白黎仿佛清醒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她,眼眸有些狠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没有好好练舞没有让他满意是不是!是不是!”
池栀语看着她这幅样子,忽而扯唇笑了下。
而这似是嘲讽的笑,仿佛刺激到了白黎,她猛地站起身,一旁的王姨连忙伸手拦住她,轻声安抚她。
白黎却在撕心裂肺的叫着,红着眼睛,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但是她就是不想醒。
从那次除夕后,池宴就很少再回来,池栀语也离开了她。
独自在这儿的白黎,症状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
一开始王姨还是能控制住她,但随着时间更迭,渐渐必须依靠药物才能让她平静。
王姨也不只一次向池栀语提过去医院,然而每次的结果都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