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尘垂头摸摸鼻尖,干笑道:“你大老远过来一趟,我总得招待周到吧。”
纪淮眉头紧拧:“你是故意的?”
没等到阮玉尘的回答,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门,两人几乎同步跨进电梯。
狭窄封闭的空间使原本就尴尬的气氛愈发尴尬,尤其是纪淮自带冷场效果,按下楼层键就安安静静站在那儿。
阮玉尘暗忖,纪淮绝对是他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看的,这种美几乎超越了性别限制,直击灵魂。他可以不做任何修饰,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可惜长了张嘴。
“下午有什么安排?”阮玉尘不是个被动的人,他会绞尽脑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现在,他想与纪淮更进一步。
不满足于游戏好友,更不满足普通朋友,而是更加亲密的——
恋人关系。
难得遇到一个人,能让他沉寂多年近乎萎缩的心脏再次产生悸动的感觉,他不会允许机会从指缝间溜走。
“睡觉。”
电梯抵达目的地,纪淮穿过昏暗的走廊,从身上摸出房卡打开房间门。开灯的刹那,拘束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回归领地的惬意。
纪淮脱鞋上床盘腿而坐,他俯身把枕头抱进怀里,下巴抵在枕头边低头玩手机,像只无辜可爱的小狗。
阮玉尘见到这一幕,仿佛被98k精准击中心脏。
太可爱了!
“天气也不热,还是出去玩玩吧。”纪淮身旁的床垫凹陷下去,是阮玉尘坐了上来,他轻声细语地哄劝纪淮,“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纪淮歪头看了阮玉尘一眼,抓起枕头丢给他:“既然你真心实意地请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阮玉尘接过枕头,然后腾出手摸了摸纪淮的刺头:“你为什么留寸头呢,头发这么软,留长多好看。”
纪淮:“……”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在他的雷点上反复横跳。
纪淮面沉如水地拍开阮玉尘的手,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霾:“管好你自己,别管我。”
直面纪淮的暴躁要比网上有冲击力得多,毕竟文字没有语言所包含的感情。被怼之后,阮玉尘先是花几秒钟适应,随后开始思考纪淮的雷点。
从导致纪淮两次变脸的话语中提取重点,阮玉尘才明白过来,他是不愿意被人评价好看。
虽然不能理解他的怪癖,但阮玉尘想到古往今来的艺术家或多或少都带点性格古怪,严重点的还有精神方面的缺陷。他对纪淮就格外包容,认为一切都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