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自知之明!”姜博言笑了笑,手插在兜里,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的笑得像个二缺的她,出神了片刻,她身上有着很矛盾的属性,压抑又奔放,自由而克制,这种属性从一开始见面就吸引着他。
虽然他一直把她当阶级敌人一样做斗争,但如今回想起来,每一次斗争都带着征服的意味。
他像征服她,而征服的目的,向来是占有。
虽然最后是她占有他,他也有种自豪而满足的感觉。
对他来说,她是特别的。
他和刀刀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父母恨不得把两个人栓个红线直接绑定终身了,可是他从来都知道,两个人走不到一起,两个理智而克制的人凑在一起,像两块冰,勉强凑在一起也擦不出火花来。
偏偏是余笙,能打破他所有故作成熟的伪装,能刺破他所有的冷静克制,把他的一切都搅得腥风血雨,强势而凶猛地霸占着他所有的思维,就像把一团冰架在酒精灯上烤,不仅融化了,还沸腾了。
这是件奇妙的事,就像现在,如果哪个人在他面前做这么傻缺的事,他一定会盖棺定论地给对方打个智障标签,然后列入拒绝来往户,可是如果是她,他就能体会到她内心那点儿微妙的反抗和反抗后的愉悦心情。
她像个被绑住脚豢养起来的鹦鹉,飞不出牢笼,又渴望蓝天,偶尔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都能乐得手舞足蹈。
她待在规矩里方方正正地活着,可内心其实充满出格的想法,这是她性格里所有矛盾的起源。
“来,抱抱!”姜博言走近了,伸手站在她面前。
余笙直接蹿了起来,挂在他脖子上,顺杆爬地把腿架在他腰上。
余笙:“叮您的好友树懒余已上线!”
“不,是我的太太余二傻!”
余笙揪着他的耳朵,“……你能娶来老婆,真是多亏自己长得帅!”
“是吗?”姜博言手托着她的屁股,把她往上提了提,“那真是庆幸我太太是个颜狗。”
“对啊,你该庆幸我是个颜狗。那你为什么看上我,是因为我美吗?”余笙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但鉴于问出来显得有那么些些的智障,为了自己光辉的形象,就一直没能问出口。
这会儿或许是被冷风吹得脑子不合适了,也可能被美色秒掉了智商,总之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这个无比具有幽默感的问题。
说完自己都没忍住,趴在他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姜博言清冷的脸上慢慢也爬上笑意,最后在唇角眉梢铺展来,像是被春风扫荡过的荷塘,莲花灼灼盛开。
“嗯,你美,美得炫目。”他开口,用他低沉带笑的嗓音回答她,那语气里没有揶揄,只有点儿若有似无的笑意,落在余笙耳朵里,痒痒的,让人恨不得伸手进去挠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