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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2页）

&ldo;子君，你跟我说实话，小雨‐‐怎么样了？&rdo;林秋叶声音颤抖。

方子君脸色发白，张嘴却无语。

&ldo;我是个老兵，我挺得住！&rdo;林秋叶说。

&ldo;小雨本来就有痛经的历史，她的例假一直不能说正常。&rdo;方子君说，&ldo;这次抗洪，她来例假还在第一线，在冰冷而且不卫生的水里面待的时间过长，已经感染了。&rdo;

林秋叶看着方子君：&ldo;你告诉我后果！&rdo;

&ldo;小雨……&rdo;方子君咬着牙，&ldo;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rdo;

林秋叶站起来看着方子君没说话，晕倒了。

&ldo;阿姨！阿姨！&rdo;方子君流着眼泪高喊，&ldo;快来人啊！&rdo;

一枚二等功勋章别在何小雨的病号服上。

&ldo;这是你的。&rdo;何志军脸上是含泪的笑容。

脸色苍白的何小雨笑了：&ldo;爸爸，我也拿军功章了……&rdo;

林秋叶在旁边哭出来。

&ldo;这个，也是你的！&rdo;何志军打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一等功勋章给何小雨别上。

&ldo;爸爸，这是你的……&rdo;何小雨无力地说。

&ldo;这是爸爸授予你的！&rdo;何志军的眼泪落下来。

&ldo;谢谢爸爸。&rdo;何小雨靠着床头坐着，无力地却是开心地笑着举起自己的右手敬礼。

何志军退后一步，啪地一个立正敬礼。

&ldo;你是一个好军人！&rdo;

何小雨脸上出现红晕：&ldo;爸爸，我只是作我应该作的。&rdo;

&ldo;小雨，你怎么那么傻啊？&rdo;林秋叶抱着她哭，&ldo;你不知道你是女人啊？&rdo;

&ldo;妈妈，你以前也说过‐‐当兵的，不赶上打仗是一种遗憾。&rdo;何小雨无力地笑着，&ldo;我没赶上打仗，可是我赶上抗洪了。我是军人，这是我的职责。爸爸经常说，一旦穿上军装，我们都不再是自己。我们属于国家，属于军队，是一个战争机器的螺丝钉。&rdo;

何志军转向窗外，老泪纵横。

&ldo;我知道我不会再有孩子了。&rdo;何小雨笑着对靠在门边哭的方子君伸出手，&ldo;子君姐有，子君姐的孩子就是我的。让我听听，我这段时间在医院最喜欢听子君姐的肚子了，小家伙在踢……&rdo;

她把耳朵贴在方子君的肚子上闭着眼睛倾听，甜甜地笑眼泪却流出来。

&ldo;小雨！&rdo;方子君抚摸着何小雨的头发哭出来。

&ldo;一定是个大胖小子！&rdo;何小雨笑，&ldo;陈勇真有福气！&rdo;

门一下子开了，刘晓飞第一个冲进来，抱着鲜花的刘芳芳、张雷、林锐紧随其后。

&ldo;小雨‐‐&rdo;刘晓飞冲过来抱住何小雨吻着她的头顶，&ldo;我来了！&rdo;

方子君轻轻退后：&ldo;我们都出去吧。&rdo;

何志军扶起林秋叶跟着方子君出去了，刘芳芳把鲜花放在床头也慢慢出去了。张雷和林锐把自己的鲜花都放下，转身出去了。楼道里面，林秋叶扑在何志军怀里哭。张雷看了一眼擦眼泪的怀孕的方子君，咬着嘴唇把脸掉开了。林锐递给他一根烟，都点着了，无声地抽。刘芳芳过去陪着林秋叶掉眼泪，何志军走过来：&ldo;陈勇呢？&rdo;

&ldo;报告何部长！&rdo;林锐敬礼，&ldo;我们三个连长都来了，营不能没有主官看着。&rdo;

何志军点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