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邑宰抽搐了一下:“是,是去年,他们找到的我,说给我曹氏一个重入仕途的机会,……”
他显然不愿意提起长子所在,含糊过去,继续说:“那日接到栾邑传信,我便命人转往主君那边去,之后……主君未有讯归。我猜度着,可能往栾邑去了。恰好差不多到了给那边汇报的日子,我就将这事传过去,谁知他们……”
“你撒谎!!”
韩渠暴喝一声,指着曹邑宰怒声:“主君距离栾邑很近,几日便至,当时我有公函送往郇都,曾提及前事,言道已有章程且不必惊慌了。”
肯定是主君到了,才能这么快定下解决章程的,虽没明说,但曹邑宰这样的老人,一看就明白的。
曹邑宰抿唇看了韩渠一眼,解释:“……当时我身体不适,公函是陈老接的。”
“不对。”
韩渠的另一副手站起身,皱眉道:“这不合理,若是陈老接的公函,那后面诸事也该陈老处理才正常。”
“可是,后续来信不但有陈老的,也有你的。”
这副手是个大管事,说的也就去年的事,他对经手事务还有些印象,在案上涉及的信函翻了翻,很快翻到一封,打开一看,翻转,“这难道不是你的字迹吗?”
“七月初三,正是陈老回信的第二日。”
曹邑宰噎了噎,“不可能。”
韩渠冷哼一声,夺过信函,几步怼到曹邑宰面前,“还敢说不是你吗?啊?!”
曹邑宰往后一仰,瞥一眼,不忿正要说话,“这……”
“啊!!!”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外面却传来一声惊呼:“走水了,走水了!!”
与此同时,骚乱忽起,外面哐当一声大响,守院武卫一声惨叫,有人倒地,一抹鲜血喷溅在墙上,同时重重一砸,大门被哐当一声震了震。
众人一惊,俱侧头望去。
谁知这时,变故陡生。
那个紧随韩渠上前的副管事陡然一动,他一反文弱模样,动作变得迅速敏捷,骤一把推开韩渠,将韩渠重重砸向距离他最近的高手阿亚。
“咻”一声锐器划破空气的短促嗡动,他同时从腰封中抽出一柄软剑,倏地一挥,闪电般挥向曹邑宰颈项。
他距离太近了,且又是己方高层身份,处心积虑采用信函方式逼近,人就站在曹邑宰三步远。
一击之下,成功得手。
曹邑宰来不及惊呼,穆寒“刷”地长剑一抽飞快掷出“噗”一声正中此人背心,却还是慢了一拍,银光一闪,锋锐的细长剑刃切过曹邑宰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