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利归不利,只要对手的情况更差就行了。
蜀王拉拢的河广节度使已经跪地投降沈琤了,就剩下娄合安了,但他忙着和胡远亭斗,嘴上说和蜀王联盟,但真打起来,他未必肯出手。
剩下的便是禁军和南方的两路节度使:夹谷节度使和阳石节度使。
他们除了熟悉地形外,其他各方面,沈琤这边对他们几乎都是碾压优势。
如此看,只要速战速决,在粮草够吃的情况下,干掉他们就行了。
策略商讨完毕,已近傍晚,沈琤简单吃了晚饭,累的早早歇了。
来回骑马往返军营和嵘王府倒不累,是暮婵咬他耳朵那一下,又惊又喜,高度紧张,才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沈琤这么一想,不禁耳朵又热了,入睡前忍不住偷笑了几次。
可是白天遇到好事,晚上在梦里却没有延续这股甜蜜。
他忽然发现自己抱着浑身是血的暮婵,她躺在他怀中,嘴角不停的吐着血沫,她气若游丝的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他努力的去听。
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留下几道血痕,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句话。
他终于听清了,是:&ldo;不要……哭……这是最好的结局……&rdo;
好,怎么会好?
你弃我而去,怎么会是好结局?
沈琤猛地睁开眼睛,惊坐而起,发现中衣已经被汗水透湿了。
他擦去额头的冷汗,长吁一口气。
怎么好端端的又梦到了前世的事情?
如此真实,好像她又一次死在他怀中一般。
他恨恨的想,不管了,反正这一次谁也别想从中作梗,不就是个肃王么,把我的主婚人扣着不放,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整理好一切,出了营帐,手下诸位将领已经在候着了。
&ldo;大人,兵马已经点齐,就等您发号军令了。&rdo;
沈琤环视周围,仰头看了眼蓝湛湛的天空,大声道:&ldo;出发!迎接圣驾!挡我者杀无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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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打叛军都不在话下,两路南方的节度使哪里是他的对手,没等其他人帮忙,先发轻骑就给夹谷节度使打的溃散了。
剩下的阳石节度使靠着地形,守关口不出,被后续的大军团团围住,虽然兵还在,但日子也不好过。
阳石节度使高岭枚,出身望族高氏,自感血液里流淌着身为豪族的责任感,现在的皇帝的确荒唐的有点过分,继续下去,容易亡国。
所以肃王等人一找他商量另立新君,他就同意了,当然了,也是看到给的许诺颇为诱人。
可现在他后悔了,许诺的没影,现在被沈琤等人围住,覆灭就在眼前。
这时候也没兴致找女人了,晚上一个人在大帐内睡下了。
他连续几夜没好好睡过,才有些零星的睡意,就感觉外面越来越吵。
&ldo;娘的,谁啊嚷嚷什么呢?&rdo;他骂骂咧咧的坐起来,突然看到外面明火晃动,心想不好,难道是敌军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