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内,才一见到父王和母妃,便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ldo;你怎么当哥哥的?怎么能允许沈琤将她带回定北去?&rdo;
原来是沈琤的信报比他的行程快得多,早就送到嵘王府了。
&ldo;沈琤是割我的命啊,我的女儿‐‐&rdo;嵘王哭嚎道。
王妃含蓄一些,只是拿帕子拭泪:&ldo;女婿怎么能如此莽撞,还没成婚就将人抢走了,这以后该怎么办呀。&rdo;
嵘王伤心难过,总要找个人发泄,儿子当然是最好的对象:&ldo;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定北把你妹妹找回来。&rdo;
这就无理取闹了,试问天下有谁能从沈琤手里抢人。
见世子不说话,嵘王抬手就要打,结果手落下前,心又软了,一下子泄了气,跌回椅子,缩了缩身子,无声哭去了。
世子抿了抿嘴,才道:&ldo;……朝廷现在这个样子,妹妹被沈琤带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信就看着吧,消停不了。&rdo;
嵘王和王妃内心也隐隐有种预感,听了儿子话,未发一语。
不过嵘王该哭还是哭,还骂还是骂,眼泪口水一点没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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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的苦日子来了,因为野外行军结束了。
军队行到了定北藩镇境内,在回定北都城的路上,有数个城池可以接待他们。大军住在城外,沈琤等将领则可以进城入住刺史府,次日大军补给了粮草再上路。
暮婵日盼夜盼的分离日子终于被她给盼到了,一进入当地的刺史的府邸,她就要求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沈琤这一次没了借口,不情不愿的让她单独住了,只是两人都住在梅园旁边的院子,住隔壁。
隔壁也好,暮婵满意了,她听说嫂子说如果有身孕了,早晨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而她没有出现孕吐,所以沈琤应该没对她做过什么。
所以,更应该分开,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果从今天起,每晚都能住在城里,有条件跟他分隔开,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入刺史府,当地的各路官员都来拜见,沈琤得去应付一下。等他办完事回来,屋子里找不到暮婵,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抓过守在院门口亲兵问人去哪里了。
得到答案后,忙去旁边的梅园找她。
远远看到她卖力的滚着一个雪球,然后将雪球搬到另一个半人高的雪堆上,看得出来这是给雪人加一个脑袋。
&ldo;大功告成。&rdo;她拍了拍冻的通红的小手,向手内呵气,手上冷,心里却高兴,瞧见沈琤走近,决定临时赦免他的过错,先哼了下,才道:&ldo;我堆的好不好看?&rdo;
沈琤被她的行为吓的眼前一黑,慌忙用自己的手覆盖住她的冰冷的小手,给她暖手:&ldo;你要是想玩,好歹戴个手套,小心凉着落下病根。&rdo;
猛地觉得,她前一世成婚五年不见有所出或许就是着凉所致。
&ldo;……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拐到这儿来了。&rdo;她让他握了一会,等暖和过来,当即&ldo;抛弃&rdo;他,抽出手来:&ldo;那我不玩了,回去了。&rdo;
沈琤不死心,又去牵她的手:&ldo;嗯,咱们快回去。&rdo;
&ldo;我要回我自己房里去,你不许跟来。&rdo;她故意重重强调那是自己的房间,见沈琤不说话,忍不住有点小得意:&ldo;……你今晚没法欺负我了。&rdo;
沈琤似乎在走神,愣了下才道:&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