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最后,我们还听到了凶手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已逃到以色列的消息。毫无疑问,这两个人已被证明应对谋杀我们亲爱的尤里&iddot;伊凡南科同志负责。我提出如下建议: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再也不能对由鲁丁同志继续领导我们伟大国家的事务表示信任。
总书记先生,我要求对这一提议进行表决。&rdo;
他坐了下来。会场上鸦雀无声。甚至对于那些与会者来说,一位巨人从克里姆林宫的权力宝座上跌落下来是一个令人惊恐的时刻,对于在场的地位较低的人物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ldo;同意这一提议的……&rdo;马克西姆&iddot;鲁丁说道。
叶夫雷姆&iddot;维希纳耶夫举起了手。尼古拉&iddot;克伦斯基元帅也跟着举了手。那个立陶宛人维托塔斯也照样做了。会场上出现了几秒钟的停顿。那个塔吉克人穆哈默德也举起了手。电话铃声响了,鲁丁接了电话,倾听了之后便把话筒挂上了。
&ldo;我当然不应该,&rdo;他冷漠地说道,&ldo;打断表决,但我刚才接到的消息是相当令人感兴趣的。
&ldo;两小时以前,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特拉维夫警察总局的地下单人口室里都死掉了,是突然死去的。一个同伙在城外一家旅馆中从阳台窗口跌下去摔死了。一小时以前,在北海劫持&lso;弗雷亚&rso;号以解救这两个人的恐怖分子,被烧死在石油的火海之中。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曾说过什么;现在,他们之中谁也不会说出什么。
&ldo;我相信,我们刚才正在对维希纳耶夫同志的提议进行表决……&rdo;
目光都故意移开了,转而凝视着台布。
&ldo;反对这一提议的人呢?&rdo;鲁丁低声说道。
瓦西里&iddot;佩特罗夫和德米特里&iddot;赖可夫举起了手,跟着他们举手的是那位格鲁吉亚人查瓦兹、舒希金和斯蒂潘诺夫。
那个曾经投票赞成维希纳耶夫一派的皮特里雅诺夫对一只只举起的手扫了一眼,也见风使舵地举起了他自己的手。
&ldo;我可以,&rdo;分管农业的科马罗夫说道,&ldo;对能够以最高度的信任投票赞成我们的总书记而表达我个人的愉快了吗?&rdo;他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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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丁对他笑了笑。磨磨蹭赠的家伙,鲁丁想到,我要亲手把你打人地狱。
&ldo;那么加上我自己一票,结果是8 票对4 票否决了这个争端。&rdo;鲁丁说道。
&ldo;我想没有什么别的事了吧?&rdo;
什么也没有了。
12小时以后,索尔&iddot;拉森船长又一次站在&ldo;弗雷亚&rdo;号的驾驶台上,仔细地望着他四周的海面。
那是个多事的夜晚。12小时前,英国海军陆战队的突击队员正当他行将支撑不住的时候找到并解救了他。海军爆炸专家们小心地下到了超级油轮的底舱中,把雷管从炸药中取了出来,又轻手轻脚地将炸药从油轮的内舱中带上了甲板,并从甲板上把炸药运走了。
强有力的手拧动了舱门上的钢闩,他的船员们在门后面已身陷囹圄达64个小时,获救的船员们喜气洋洋,在欢呼,在跳跃。通宵达旦,他们都在与父母和妻子通电语。
一位海军医生轻轻地让索尔&iddot;拉森躺在他自己的铺位上,并在当时情况所允许的范围内给他的伤口作了最妥善的治疗。
&ldo;当然,你将需要作外科手术,&rdo;医生对那个挪威人说,&ldo;等你乘直升飞机一到鹿特丹,手术就会准备好的,行吗?&rdo;
&ldo;不行,&rdo;拉森在即将昏迷的时候说道,&ldo;我要去鹿特丹的,但我要驾着&lso;弗雷亚&rso;号到那儿去。&rdo;
医生对受伤的手进行了清洗,敷了药,这样可以消毒以防感染,接着打了一针吗啡以减轻疼痛。没等他料理完毕,拉森便睡着了。
夜间,直升飞机纷至沓来,在技术熟练的驾驶员的驾驭下降落在&ldo;弗雷亚&rdo;号船体中部的直升机场上,送来了为检查油轮而来的哈里&iddot;温纳斯特鲁姆和协助油轮停泊码头的引水员。泵管理员找到了备用的保险丝,修好了货油控制泵,将原油从其中一只满舱注人那只排空了货油的油舱中以恢复油轮的平衡,然后关掉了所有的阀门。
在船长睡觉的过程中,大副和二副从船头至船尾将&ldo;弗雷亚&rdo;号彻底检查了一遍。轮机长在他心爱的轮机上逐一作了检查,并对每一个系统都进行了试验以确信没有任何机件受到损坏。
在天亮之前的几小时里,拖轮和消防船便开始对依然有水面浮油的海域喷洒浓缩乳化剂。大部分石油已在曼宁上校用镁基照明弹引起的一场转瞬即逝的烈火中烧得荡然无存。
天刚破晓时,索尔&iddot;拉森醒了。管事轻轻地帮他穿上了衣服,那是北欧航运公司高级船长穿戴的全套制服,他执意要穿上这套制服。他小心翼翼地将绑着绷带的手伸进镶有四道金色环带的袖筒中,然后又把手放进吊在脖子上的悬带中。
8 点钟的时候,他来到驾驶台上,站在大副和二副的身旁。两位从马斯控制中心站来的引水员也在那里,那位高级引水员带着他那只盛着全套引水辅助仪表的&ldo;棕色盒子&rdo;。
使索尔&iddot;拉森感到惊奇的是,在他北面、南面以及西面的海域都挤满了来往的船只。有来自亨伯河和斯凯尔特河的地拖网渔船,也有来自洛里昂、圣马洛、奥斯坦德和肯特海岸的捕鱼船。飘扬着十几种旗帜的商船和五个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国的海军军舰交织在一起,都顶风停泊在方圆3 海里的范围内以及那儿以外的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