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也想吃。正好经过奶茶店,她主动问起他,“喝奶茶吗?”
“不喝。”
“哦,那咖啡?或者红枣枸杞茶?”
“咖啡。”
毕然先他一步推开奶茶店的门,玻璃门把秋风阻拦在外,门内门外,就像两个季节。她把包滑下肩,低头翻找起什么来。
“你喝什么?”薛榅问。
“杨枝甘露。”毕然一边翻书包一边道。
“那是什么?”
“芒果、西柚、西米、椰奶做的甜品。”
听起来还算健康。在毕然翻包的时候,薛榅点好单,“一杯杨枝甘露,一杯美式。”
毕然对他道:“等等,我付钱。”
“下次。”薛榅扫码付了钱。
见她还在翻着,似乎额角渗出密密的汗来,发丝粘在颊间,他问:“怎么了?”
“我的学生证不见了。”
学生证平时用得不多,要不是这家店学生证打9折,她也想不起来拿学生证。
“上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上上周。”毕然脱口而出,“周六。”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上上周六是她去找毕先革那天。有些事连亲近的人都道不得,更不足为外人道。
她那天早上出门时看到学生证还在包里的。难道是那天丢了吗?在哪里丢了呢?毕先革家吗?
有可能,那期间,她曾好几次打开过书包。
周六那天她的遭遇,他是她不知道的目击者。于是,他只是淡淡道:“丢就丢了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然对上他的眼神,气势弱了几分,“那丢就丢了吧。”
想想又不太甘心,“我还是再找找,找不到再去登报挂失。”
奶茶店店员已经配好单了,笑容可亲,“二位,打包还是现喝?”
“现喝。”
毕然推开奶茶店的门,一阵寒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冻死了。”
薛榅看了她手里的杨枝甘露一眼,“你喝冷的?”
“草原人还围着火炉吃西瓜呢。”
“草原人是昼夜温差大,你是什么?”
“我也温差大,里外温差大。”她梗了梗脖子,“就肝火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