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毕然就更不满意了,“三年才能涨工资?你也太扣索了吧?”
薛榅笑而不语。
他自有他的考量,带她三年,她会有一个自我突破,突破企业限制,甚至突破行业限制。
薛榅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紧接着连咳嗽了几声。毕然从不满中回过神来,“你感冒了?”
“没有。”他否认。
毕然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训诫道:“肯定是昨天晚上,你不穿衣服的原因。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也太矫情了,不就是胸口沾了点汤汁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吃饭经常把衣服弄脏啊,穿着又不会少块肉?回家洗洗不就干净了?”
“我很好奇的是,要是你皮肤上碰了脏东西,你是不是那层皮都不要了?”
薛榅抬手摸了摸鼻尖,像个挨训的少年,“有味道。”
“那你要是那里”毕然适时的捂上了嘴巴,满脸胀红。瞧她想到哪去了呢?
薛榅抱胸,黑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戏谑道:“哪里?”
“没没哪里。”
薛榅眯了眯眼,“不敢说?”
她有什么不敢的?说就说,还怕他不成?
“你要是那里碰脏了”,毕然梗了梗脖子,“那你是不是要去自宫当太监?”
说完,毕然转头跑进了厨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好没被他看到她满脸憋得通红的模样。
不一会儿,她淡定地从厨房出来,端了杯红糖姜茶。
红糖是他上周买的,姜是她刚切的。
薛榅坐着没动,身体前倾,够着看了一眼,问:“这什么?”
毕然言简意赅:“药。”
薛榅目光深沉,“你确定不是女性生理期喝的红糖?”
“那有什么关系?”
薛榅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是男人。”
毕然嘴快,“那你要是哪天不小心碰脏了那里,就不一定是男人了。”
“毕然?”薛榅突然叫了她的名字,他声音哑哑的,有厚重的鼻音。
这该死的性感。
“嗯?”
薛榅敛眸凝她,眸光深邃,低哑的嗓音撩人心尖儿。他不正经道:“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毕然捏住杯口,把烫手的红糖姜茶一下塞在他手里,没好气地道:“那也没什么坏处啊!”
薛榅:?
手心灼热,她这是想要烫死他。
薛榅淡定地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捻了捻被烫红的指腹和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