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南一滞,喜道:“谢谢哥,哥你真好。我下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八卦,上来讲给你听。”
“下去引路。”
丁南:
心虽不满,丁南却不得不准备下车,毕竟表哥是送她去4s店。就这时候,他们听到熟悉的声音。
毕然嘲讽的讥笑了两声。
寒风吹皱心上的波纹,如风雪里结了冰的湖面,轻轻一敲,揭开一道道虚情假意。
母亲苦心经营多年的忏悔的父亲的形象轰然倒塌。
她逞强道:“我当然养得活我自己,我不但能养活自己,我还能活得很好。我只是来提醒你,当年你是如何骗我妈跟你离婚,如何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我来提醒你,你说支付二十年的抚养费到我三十岁,还差八年多。”
“我倒也不缺你这点钱,既然你已经穷到连抚养费都支付不起了,我就当施舍你了,这钱我不要了。”
“但记住了,是我施舍你。”
“当然,等你七老八十了,可别哭着求我收留你。没那个可能,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毕先革“哼”了一声,冷着脸拂袖而去,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亲情难逃一个情字,世上大多数的情是大多数的缘,这际遇,不过、缘浅福薄。
毕然不明白,虎毒尚不食子。人非牲口,却无一颗爱子之心。大抵是他不曾承受过生育之痛,养育之难,才忘了,她身上流着的、也是他的血。
今天算是把这张脸丢尽了。好在,玜廷蔓的人离毕然的生活圈子很远,她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默然不语,低头将扩音喇叭放进双肩包里,背包离开。
凛冽的风吹起她的衣摆,渗透进肌肤,寒意刺骨,半边脸又肿又痛。
她惨白的脸上,写满逞强。形单影只落在车里人的眼里,是不可名状的孤独与哀伤。
乌云撇去阴沉,云层亮堂起来。
丁南伸手去解安全带,薛榅却淡淡地道,“坐好。”
“不是去开路吗?”她刚光顾着看热闹了。
只是丁南没想到,这热闹看了个寂寞。所以开路是假,她只是想尽自己的心意,安慰一下毕然。
“不用了。”薛榅好似看穿她。
“哥,她是今源生物的员工,是你的下属。我们应该积极给予她关爱,让她感受到温暖,这也是我们的企业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