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南拿起来看了看,念道:“正宗青海特优级枸杞。”
然后她问,“哥,你买这个干嘛?”
薛榅淡淡道:“扶贫。”
丁南随手扔在副驾上,不以为意道:“我说嘛,你这个年纪也不应该啊。”
然后,她想起什么,撇头看他,忧心道,“哥,你这个年纪精力旺盛,我特别能理解。但你得控制住次数,毕竟身体亏了,是喝多少枸杞都补不回来的呢。”
薛榅:
“哔哔”,他忽略了她的话,打开了旁边那辆路虎的车门,径直上了车。
红车先走,黑车紧随其后。
丁南看见了毕然靠右步行,按了声喇叭,摇下车窗,“毕然,要送你吗?”
毕然对她摆摆手,“丁南姐,不用啦,谢谢你。”
丁南想起之前从表哥话里悟出的道理:刻意对一个人好会让对方产生不必要的负担,所以保持平常心对待就好。
于是,她挥了挥手,“拜拜咯。”然后,驱车先行。
只是她没注意,身后的黑车,随后摇下副驾的车窗,“上车。”
毕然看到不远处音乐池下站着道熟悉的身影,推辞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谢谢薛总。”
横杆识别车辆出园区的时候,毕然按上了副驾驶室的车窗,并把头埋在腿上。
薛榅看到了上次来接她下班的男人站在音乐池下面,在来往匆匆的人群里张望、寻找,一脸焦急。
他按了声喇叭,许闻便透过主驾驶位这边的车窗,看到了把头埋在臂弯里的毕然。
心如刀割。
母亲说的是真的,毕然她果然和别人谈恋爱了。
十年的陪伴,抵不过年薪百万。
薛榅冷淡的和他对视,然后驶入辅道。园区门口的一幕淡去,他不动声色地问:“去哪?”
毕然抬起头来,发现天已经黑了。他摇上窗,车窗隔出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来,把夜色排除在外。
“公交站就好,谢谢薛总。”
薛榅重复道:“去哪?”
毕然撇撇嘴,老实答:“去学校。”
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犹豫着该不该接。
薛榅仿佛看穿她,开口道:“接。”
“那我接电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保持沉默?”
他看她一眼,“嗯。”
毕然深呼吸后,按下了接听键:“许闻哥。”
许闻保持一贯的温柔,只是秋风送晚,音乐池下坠的水柱,溅出一地水花。
他要听她亲口说。
“然然,我来接你下班,我们聊聊。”
“可我已经回家了,还是下次再聊吧。”
“你怎么走的?”
“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