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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景霁之每年生日那天,梁斯嘉零点一过,一定会发一条内容为“祝你生日快乐,过得比我开心”的微博;也会在一些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发一些思念某人的内容。
这些文字,不管主角是不是景霁之,在乐甜眼里全都成了扎心的针。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景霁之对梁斯嘉写的这些茶言茶语从未有过回复,也未关注过梁斯嘉,或者说很早就取关了。
可乐甜还是焦虑,给景霁之打了电话,却忘了美国那边是凌晨,景霁之已经睡了。
“怎么了?”景霁之接了电话,睡音很重,还有点被半夜吵醒的不悦。
乐甜吸了吸鼻子,闷闷道:“想你了。”
电话那头,景霁之笑了下,然后就听到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他应该是掀开被子,靠在床头,开了灯。乐甜跟他隔着一整个太平洋,都知道他此时一定是以这种姿势,半眯着眼睛跟自己讲电话。
这就是夫妻,对他生活中大部分习惯了如指掌。
乐甜藏不住话,本想跟他说今天碰到梁斯嘉了,但转念一想,这么说,要牵出她跟梁晏扬见面的事情,生生又把话给忍下去。
电话那头,景霁之打了个哈欠:“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去睡了,忙了一天,累死了。”
乐甜叹气:“那你去睡吧,晚安。”
电话挂上,她把脸埋进曲起的腿间。
电脑画面停留在梁斯嘉的微博上。
她刚刚又发了一条微博,没有文字内容,只有一个系统表情的心和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远景陆家嘴,看那角度,她应该是在外滩某个户外咖啡屋取的景。
乐甜近乎神经质地想——梁斯嘉这是又在想念景霁之?因为她知道景霁之工作的地方就在照片里某幢大楼内?
乐甜快被自己搞疯了,这事儿又不能跟景霁之说,无人倾吐,只得给闺蜜打电话。
英国那边早晨七点多,闺蜜已经起床了,正在吃早餐,准备八点多出门上课。
听乐甜近乎絮叨又崩溃地说了一通后,安抚道:“也不一定写的就是景霁之,也许单纯喜欢陆家嘴。”
“可她跟jas的朋友说,这次来上海,本来要和jas见面,只是因为jas突然去了美国,才没见成。天知道他们见了面会说些什么……jas看她那么美,心里难道都没什么想法吗?”
闺蜜大笑,嘴里啃着三明治,囫囵道:“到底多美?照片发张我瞧瞧。”
乐甜就坐在电脑前,立马从梁斯嘉微博相册里截图了一张最新自拍发过去。
闺蜜在电话里说:“甭管对方美不美吧,你要坚信你也不差,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景霁之跪在纽卡斯尔大街上求婚的女人,你是他带回家见家长的女人,真犯不着为一个n年前的过气前任耿耿于怀。说真的,男人这把年纪了,追求的肯定不是情情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