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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第1页)

我们曾说他们是少数人,甚至只是&ldo;一小撮&rdo;。新世纪伊始,当教科书又一次沸沸扬扬地成为东亚的政治热点时,包括小泉纯一郎在内的四位日本首相候选人,&ldo;一致支持&rdo;文部省放行右翼教科书的决定,说明了什么?

全程参加了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的中国法官梅汝璈,生前曾说:&ldo;我不是一个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帝国主义者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的账上。但是,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rdo;

第39章&ldo;官家&rdo;

正经人家

鸡叫头遍,我的太爷爷就醒了。穿戴整齐,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抽袋烟,然后把那只乒乓球大小的黄铜烟袋锅子,在脚侧的门墩上吧吧吧敲几下‐‐这就是俺家的&ldo;起床号&rdo;。

天色还暗,太爷爷会披衣出去,先给两头牛添点草料,然后就在那辽东大山里亲手开创的那个庄稼院里巡视。这是他一天中难得的闲暇,一颗心也进入遐想,就像那热炕头上的梦一样令人陶醉。天色还早,会被那个梦牵着,坐在房檐下滴水的石阶上,摸黑搓一阵麻绳。天色差不多了,烟袋锅子在窗台上发出的声响,就把一屋子的鼾声打息了。

南北大炕,中间各有个挺大的长条柜隔断。南面炕头是太爷爷、太奶奶,领着一帮利手利脚的孙子、孙女,隔着长条柜是爷爷、奶奶的&ldo;房间&rdo;,北炕则由二爷爷和二奶奶、老爷爷和老奶奶各占一半。没有天棚的棚顶上,稍探出炕沿搭着四根杆子,通常是染成红色的宽大的家织粗布,像窗帘、幕布似的从杆子上垂落到炕沿下。东北人叫&ldo;幔子&rdo;,结婚了就要&ldo;挂幔子&rdo;。白天拉开,晚上拉上,把各个&ldo;房间&rdo;封闭起来。

听到&ldo;起床号&rdo;,幔子里动作起来。待到拉开幔子,下地出院,一行人身后就升起第一缕炊烟。

无论地头,还是蚕场,到了那儿,刚巧就是能看得见干活的时光。

有时队伍中会少个人,太爷爷就回头去找。那人困哪,迷迷糊糊绊个跟头,或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倒下了,呼呼大睡。太爷爷照屁股踢几脚,说没出息的货,睡到啥时是个头?人这辈子觉还有睡够的时候吗?

20世纪50年代,高玉宝的小说《半夜鸡叫》差不多家喻户晓时,被踢得最多的我的老爷爷,说你太爷爷除了没学鸡叫外,跟&ldo;周扒皮&rdo;也差不多少。

每月农历十五前后,特别是&ldo;三春不如一秋忙&rdo;的季节,我的祖辈几乎就跟着太阳、月亮连轴转了。

我不知道在那东边道的碾子沟大山里,我的祖辈种了多少地,放了多少蚕,伐了多少树,又栽了多少树,却知道三个挺漂亮的奶奶是怎么嫁到我们家的。如今农村姑娘再丑再穷,也不愁找不到婆家,那时就更不成问题了,因为那时东北女人特别少。太爷爷再三跟媒人解释,说别看俺家的粪堆和柴火垛大,&ldo;眼时&rdo;(眼下、现在)实实在在是没几个钱。媒人几乎异口同声:你们这家人这么能干,那粪堆、柴火垛明个就是金山、银山。

胡子也瞄住了我家那大粪堆、大柴火垛,认定这家人有钱。

具体时间说不准了,反正是在把那&ldo;矿山鬼&rdo;的日本汽车当做&ldo;妖物&rdo;打了一顿之后。

高粱晒红米了,那天下雨,一家人憋在家里,傍晚时胡子来了。

老爷爷说,看到十来个,有杆快枪,其余都是老洋炮。咱家也有老洋炮,下地干活的人,差不多一人一杆。放蚕,&ldo;雀&rdo;(那时东北人管&ldo;鸟&rdo;叫&ldo;qiǎo&rdo;)吃蚕,用来轰雀的。胡子穿着蓑衣,在咱家&ldo;障子&rdo;(篱笆)外的树棵子里探头探脑,喊着让今&ldo;下晚&rdo;(晚上)把1000元钱送到什么地方,不然就要&ldo;砸窑&rdo;了。你太爷和你爷爷跟他们讲了不少好话。俺寻思呀,那时咱家使大劲能有个百八十元吧,可这帮王八羔子能信吗?两下里就&ldo;支巴&rdo;(其意一为支撑,二为交手打起来)上了。

这是一场殊死抵抗。太爷爷和三个爷爷趴在炕上,四杆老洋炮架在窗台上,咣咣朝外喷着铁砂。太奶奶和三个奶奶,趴在炕沿下给空枪装砂装药。开头难免手脚哆嗦,可谁都明白这是保卫家园和性命,包括保卫像我这样还需要十来年才能来到这个世界的人。装填、射击,屋子里流水作业,外面的胡子就惨了。水天水地的,火药潮了,大都打不响。那杆挺吓人的步枪只响了两枪,可能没子弹了,或者舍不得打,结果火力还没我家的猛。

别打了,胡子跑了。从沟口赶来救援的乡亲们不知喊了多少遍,第一次据枪向人射击的庄稼人,才停止了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装填、射击的动作。

到碾子沟老张家&ldo;砸窑&rdo;,叫人家打跑了。这话传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呀?都知道这回惹祸了,这帮胡子非得纠合更多的胡子来报复不可,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三个爷爷每天晚上轮流值班放哨,白天去沟口堡子打探消息,堡子里也常来人问询、联络,约定放枪为号,互相支援。这样过了半个来月,弥漫在沟里沟外那刺鼻的火药味儿,逐渐就觉得淡了,况且大忙季节也到了。

这天晚上,一帮人黑灯瞎火收工回来,刚进院子就被枪口对上了。值班做饭的二奶奶和一帮孩子,被绑在炕上,嘴里堵着棉花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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