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
季父怒不可遏。
“你是三岁小孩子么,一点事记这么久,过去十多年的事,你究竟要闹情绪到什么时候!”
哒——
季应闲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抬眸看自己愠怒的父亲,眼神一错不错,像要将他看穿。
这个男人,在绑架案发生前,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高山,曾是他敬仰爱戴的存在。
但是……
回不去了。
他们之间的鸿沟并非是时间长河,而是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季父回视儿子这宛如狼犬的双目,胸膛起伏,余怒未消。
“这是一件小事?”
季应闲反问。
季父没说话,面容肃然的瞪着他。
在他看来,这确实是一件小事,警察都证实不存在那样一个人,偏生他儿子跟犯癔症般,坚定那人的存在,发疯似的,找了整整十年。
并且固执己见,认为是他延误最佳营救时间,导致这种结果。
他快对这儿子没辙了。
季应闲冷笑一声,自然能洞悉他在想什么,无非是认为自己又在发疯。
他懒得再说,横手指向门口,吩咐刘助理。
“刘勋,送他出去。”
嘴上说“送”,实际上跟赶出去,也没差。
季父脸色极其难看,折身离开。
刘助理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季总父子每次见面必是腥风血雨,他不想现在进去撞木仓口。
良久,季应闲看了眼刘助理。
“什么事?”
刘助理道:“季总,沈先生又来了。”
短短几天来了十来次,想必是真的有话想说。
季应闲沉默一瞬,说:“让他在会议室等——”
“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