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保护保护过他的陆家,也想保护她。
他看不得她在别人手中受委屈,手腕磨破的那一点也不行。
……就算要欺负,那也得他自己来。
不及沈时葶深想他那句&ldo;我自己来的&rdo;是何意,面前的小路忽然一片亮堂,一群人举着火把纷纷而至。
是贺凛与贺禄鸣。
瞧见眼前的情状,二人翻身下马,疾步走来。
贺凛深深凝了眼陆九霄身上的血迹,看他还能背着她,便知无大碍,远远吊起的一颗心悄无声息放下。
沈时葶从他背上跃下,&ldo;阿爹,二哥哥。&rdo;
她一跳一跳上前,被贺凛扶住,
过问了伤势后,父子二人皆是松了口气。
不几时,尹忠与秦义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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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了府。
贺家门外,沈时葶回头看了眼与贺禄鸣并行的陆九霄,才叫丫鬟搀了进去。
身后,男人慢慢收回目光,朝贺禄鸣告了辞,正转身时,却又被叫住。
陆九霄顿了顿,皱眉道:&ldo;今日这事是因我而起,不会有‐‐&rdo;
&ldo;我不是要与你论出个对错来。&rdo;贺禄鸣打断他,&ldo;怎么样,伤得不重的话,与我小酌一杯?&rdo;
陆九霄猛地抬眸,须臾颔首。
贺家小院中,二人对坐于石桌前。
相顾无言,贺禄鸣举杯先饮了一杯酒。
&ldo;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孩子的脾气性子,好的坏的,我不说全了解,也算是知晓个五六成。&rdo;
他知道,陆家这小子脾气坏得能上天,贺忱死后便没什么人能治得了他,可五年前,连他这个做爹的为保全整个贺府,尚且不敢为自己儿子讨回公道,满朝上下,无人敢言。
只有陆九霄,初生牛犊不怕虎,将京都搅得天翻地覆,不许人说一句贺忱的不是。
贺禄鸣叹气,&ldo;我知道阿葶这事,怪不了你,若非是你,恐怕更坏。&rdo;
陆九霄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ldo;我与夫人想过,若不遇良人,贺家便养她一辈子,但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你,&rdo;
闻言,陆九霄放在膝头的指尖微微一跳,抬眸看向贺禄鸣。
贺禄鸣笑笑,&ldo;我们贺家,祖祖代代效忠皇室,可我的儿子,一个死于帝王猜忌,一个困于帝王猜忌,我的女儿,是绝不能与皇家的血脉有一丝一毫的关系。&rdo;
这就是为何之前贺敏那样心悦陆九霄,岑氏与他也不肯点半分头的缘故。
然,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