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冉只觉得手指一热,温热的触感酥酥麻麻从指尖爬到骨节,又一勾,照着原路回到指甲尖。
&ldo;你脏不脏!&rdo;她缩回手指往身后藏。
&ldo;不脏。&rdo;江让这才侧过头欣赏她骤然绯红的脸颊,烈日下两人的额间均是一层薄汗。他轻舔下唇意犹未尽道:&ldo;葡萄是甜的,我们家阿囡也是甜的。&rdo;
天气实在是太热,光在日光下晒了没多久,露在衣衫外的肌肤也干渴得发烫。
这一小排竹子是从山上嫁接来的,堪堪一人高,枝叶稀疏不足以纳凉。
孟冉把手从背后抽回来,手背贴着他露在外面的小臂探了探温度,抱怨道:&ldo;今年也太热了点,这破天我都快当场去世了。咱们去葡萄架下面乘会凉吧,也不急着一下子都栽完。&rdo;
江让怕小姑娘跟着他晒晕了,用脚踩实了地下的土就欣然同意,目光落在墙根的葡萄架上,眼神□□裸地在表达:还想吃,要一颗一颗喂的那种。
午后的蝉鸣越发喧嚣,孟冉以手作扇对着自己扇了几下才伸直小腿贴着葡萄架坐了下来。
江让也随她一样,就着另一边风口坐下,手指搭在领口稍加动作,很快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一颗葡萄咽下,喉结上下滚动,给颈部修长的弧线平添了一丝动感。
目光落在门户大开的二层小楼上,他扬了扬下颚,&ldo;等过了最热的时候,家具跑跑味儿再接外公外婆过来吧?&rdo;
&ldo;我也是这么想。&rdo;孟冉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用指尖敲打着自己两腮,&ldo;最近公司又很忙,我又不能老请假出来搬家。&rdo;
&ldo;嗯,我们阿囡在努力赚钱养哥哥呢。&rdo;
前段时间说过的话被他不经意间提起,原本该随之一同涌现的不堪回忆却像站在局外人视角冷眼旁观一般,掀不起惊涛飓浪来。
残存在记忆里的除了那天美得不真实的晚霞,其他似乎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孟冉突然啊了一声,直起身子,&ldo;回公司吧,我有灵感了。&rdo;
小姑娘这段时间画图画得都疯魔了,她一说有灵感,也不顾脚下,站起来就往外边走,走了两步才想起被自己扔在葡萄架下的男朋友。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突然,她回身揪了下江让的衣角,奶声奶气地撒娇,&ldo;阿让,走嘛。&rdo;
江让只是起身慢了一拍,没曾想有过这样的待遇。
小姑娘柔软的嗓音在耳边徘徊,这样特殊的称呼。
多少个午夜梦回,两人仅仅隔着一扇房门、他好多次不想做人的夜晚,就肖想过她像如今这样细细密密小猫似的娇声请求。
尾巴骨骤然蹿上一阵酥麻,江让不动声色地哄道:&ldo;多叫几声,哥哥就带你走。&rdo;
丝毫没看破他邪恶内心的姑娘扯着衣摆张嘴就来,
&ldo;阿让阿让阿让阿让‐‐画图画图画图画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