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到那些试图爬上李崇音床上的贱婢,她就止不住怒火,她刚开始哪知道母亲指的奴婢是为长兄做开蒙用的,若知道……李映月满是怒火,为何她偏偏是他的妹妹。
“四小姐……”
“休要再提!”李映月满眼冰霜。
“那还有两位小少爷,以他们的调皮捣蛋的模样,能折腾死云栖。”
“他们私底下将云栖欺辱了好几次,但云栖居然都忍了下来。”
曹妈妈可是知道两少爷的破坏力,赶走了多少奴婢,她神色沉重了些:“这丫头,实在能忍,小姐的顾虑也是在理,再放任下去,夫人的心都要被完全抢走了。”
李映月捏着手中的瓷杯,狠身道:“不提她了,兄长已经好久没回来了,就前些日子回府,也没到我这里看望。”
“大公子课业繁忙,您也该体谅些。”
“我不想听,你去封信,就说我近日头疼的厉害,希望他能回来看看我……”
“我听焦雪说,您这个月已经寄给大公子三十来封了……”只是这信送出了,却迟迟没有回应。
“他说过的,我永远都是他唯一的妹妹,对我特别些又如何?”李映月眼中,散发着强烈的情绪,令曹妈妈一时回不出话来。
云栖算着李嘉玉的伤势和体温,今晚应该是最后一次送药过去。
无端奇怪云栖都好了还在煮药,云栖只能说是怕传染给别人,彻底压了才好。
今天她还是按着那条老线路走,这条路她走了很多次,早已熟悉。
只是,刚穿过一处花廊,行到菡萏池附近,听到了交谈的声音,是一男一女。
这么晚了,怎的还有人在池边闲逛,都不嫌冷吗?若不是为还恩,她宁可躲在被子里一整晚。
眼见他们越走越近,若现在原路返回,必然会看到她,前进更是不能,云栖立刻闪身躲在一处假山里面。
“大哥,你收到我去的信了吗?”
“收到了。”
一听这两道声音,云栖就立刻意识到是谁了,居然是他们。
李映月伤心地询问:“为何不回?兄长是不再宠爱月儿了吗?”
李崇音想到那次他得了讲学的机会,兴匆匆回来与母亲分享,母亲却十分冷淡。当日他早早就寝,李映月却敲门进来,让他评价她做的藏头诗,这是以往就有的事,李映月一直在学诗词。但那首诗每个首字母连起来,居然是他的名字,诗句中也含着一丝闺怨,李映月自以为藏得很好。
那时候,李映月看他的目光,令他惊觉到,他们都长大了,应该与妹妹保持距离了。
在李映月靠近时,李崇音只神色更冷了,令她不敢再寸进。
“你是我的妹妹,也只是妹妹。”李崇音似无意地强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