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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没有人出声，寂静在夜色中变沉。

&ldo;诸航，&rdo;良久，他甩了下头，像是清醒了些，慢慢地，慢慢地，站起，&ldo;即使到了最后的时刻，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做。现在，我知道了……&rdo;

知道了，真的什么也没留下了。

那个曾带给他很多快乐、让他描绘出明天无限美好画面的女孩，没有了，没有了……

&ldo;文瑾，该回去了！&rdo;电梯门一开，短暂的灯光照进周文瑾眼中晶亮的泪。

姚远愣了也不过一秒，随即便向诸航道歉，&ldo;夫人，过年好！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文瑾他一喝酒就会走错楼层，每次都要我过来找。&rdo;

诸航弯了下嘴角，&ldo;还好，我胆子不小。&rdo;

&ldo;文瑾，&rdo;姚远摇着周文瑾的胳膊，娇嗔道，&ldo;我们走吧！&rdo;

周文瑾漠然地推开她，脚步居然没有一点错乱走向电梯，准确地摸到电梯下行键。

&ldo;慢点！&rdo;姚远忙追过去，还是固执地拽住他的衣角。

楼梯口终于什么声音都消失了，除了她忽深忽浅的呼吸。诸航无力地扶着门框站起，身子一晃，头撞在了门上，生疼生疼。

卓绍华抢在她前面到家的，帆帆已洗漱好。他也不知从哪搞了本《婴儿画报》，抱着帆帆，认认真真地讲着呢！

帆帆象模象样地坐着，听得一本正经。

&ldo;大首长怎样？&rdo;诸航解开外衣，去浴间放水。出去一趟，浑身都冰透了。

小帆帆乌溜溜的眼睛追着她，什么大灰狼、小白天兔统统都是浮云，只有猪猪才是重点，他弯起眉眼。

&ldo;君子非礼勿视！&ldo;卓绍华张开手掌，挡着儿子的视线，&rdo;我没见到父亲，他服了药，已经睡下了。&rdo;

诸航探出个头，眼睛眨个不停，&ldo;他不会是故意不见你吧？&rdo;

他笑。

等帆帆睡熟后，他悄悄和帆帆换了个位置，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ldo;故意又怎样，你说过我们又没做错事，不必心虚。&rdo;

&ldo;首长，谢谢你！&rdo;嗅着清新的刮胡水的味道，自然而然就觉得安宁。

&ldo;呃，谢我什么？&rdo;

&ldo;谢你给了我很多次的面子。&rdo;

&ldo;到底在说什么？&rdo;

&ldo;你懂的。&rdo;她埋在他怀中嘀咕。

他微微地笑，哑着嗓子说：&ldo;机会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rdo;

她无声地叹息。

诸盈仿佛几日之间迅速苍老，诸航坐在她面前，发觉她发中多了几根银丝，额头和眼角的皱纹，也密了些。

&ldo;以前过年都会好好地收拾下自己，这次没有，就什么都掩藏不住了。&rdo;诸盈拨弄了下头发，痴痴地看着诸航。

&ldo;以后……我该叫你什么？&rdo;诸航转着手中的茶杯。

&ldo;和从前一样，还叫姐……航航，什么都不会改变的。&rdo;诸盈哽咽了。

抱着帆帆的诸妈妈和正与卓绍华聊天的诸爸爸，眼中都有泪水闪动。

诸航点点头，&ldo;其实不需要替我担心，我……能接受这么大个秘密，一定也能适应首长家看似险峻的环境。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姐，不是每个人都会象我和首长这么能接受新鲜事物，你不要催，也不要多虑，我们慢慢来，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