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是吧,一起上班、吃饭、出差、应酬,一天当中有一大半时间是在一起度过的,何况他们还做过一阵床伴。只是半年前,纪跃飞闪电式的结婚让她-----吉星儿有点防不胜防,听说找了个大学老师,原因是他书香世家的父母喜欢书卷气的媳妇。吉星儿并不担心,结婚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不在意那个名分,能把这么优秀俊伟的男人牢牢抓在手中、锁在身边才是正理。可惜婚后的他果真做了个忠诚男人,对于她的媚力开始熟视无睹,也暗示过他们之间结束了,如果她愿意离开,他会给一笔优厚的分手费,如果留下,那就好好做个总裁秘书。
她不傻,听得懂、分析得清楚、看得清晰,这家外资公司待遇在同行业中最最好的,离开后想找到同等条件是难上加难,在没有找到长期饭票前,她要好好养活自已,她不想离开,还有他新婚燕尔中,对娇妻有些留恋是自然的,但时间一长,新鲜感过去,一切都会淡去,凭她的姿色和激情,她还是有机会的,到时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她等得起。
不打电话,不主动靠近,除非公事,她不和他多说一句出格的话。显然他很满意她的表现,先前还有一点防备现在全部放下,她可是一个很称职的秘书。
机会似乎来了。
他呆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长,常常和客户喝酒到深夜,也不见他情意绵绵地和谁煲个电话,他就象个自由的单身金领,全部身心只有工作、工作。
那个传说中的大学老师也从没见过来探班,甚至公司里就没有任何人见过她。是他把她藏得太好,还是他不愿提起她?她可要好好打听清楚。
吉星儿正听电话,今天,她穿了件黑色的无袖低领紧身羊绒毛衣,下面配了条白色的宽松长裤,合身的尺寸把她身体每一项长处都表现得淋漓尽致,她一向很自信自已穿衣的品味,这样的衣服大气却又性感得恰到好处。
现在,跟客户哈拉闲扯谈是她的职责范围之一,把客户弄得服服帖帖之后,再送给上司去料理,合约的成功率多了好几成,她要让纪跃飞知道她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是离不开她的,所以她更要全副身心地迎战着。
&ldo;吉小姐,给我&lso;万科&rso;的档案。&rdo;纪跃飞走了过来。
&ldo;……原来如此!周董,我老早就觉得你一定有什么独家秘方在保养,不然怎么可能看起来那么年轻?要不是你上次说出五十四这个数字,我还真傻傻的以为你才三十四咧……&rdo;微微欠身,在档案柜中翻找着,他站的角度刚好看到她领下呼之欲出的饱满,还有那撅起的红唇似乎正邀请着他的光临。
以前,也是这样,媛媛突然的离开,让自信满满的他陷进了人生的低谷,他酗酒、放纵,觉得再没有必要为谁执著和守候了。看着这血脉贲张的画面,他想都没想,手放在那团饱满上,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唇迎了上来,根本没有任何抚慰,他和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他办公室的地上,与情爱无关,那只是动物本能的厮战。
喘息、呻吟、狂吼、汗水、吮吸,纪跃飞发现这个游戏可以麻痹自已的神经,不要去患得患失,不要去牵挂,根本不要去想天长地久,听凭身体的躯使,驰骋、奋战。
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必费心去寻找了,吉星儿是最好的人选。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方式,下班后,两人一起喝点酒,有时在公司他的休息室,有时去她那里,他不想带她去他家中。她是开放的女子,观念很前卫,在他之前,她有过几个情人,他在她家中发现剃须刀和男人穿的睡衣。反正彼此享受的是男欢女爱,他无意要求她忠贞。有一次,合约丢在家中,他和她开车回去取,一进屋,她忽然贴上来,把他的手拉进她的衣内,在男女战争中,她是高手,他俯首称臣,但怎么也没想到,叶小榆居然开门进来,那奋战的一幕全落入了她的眼中。看着她吓得发疯似的跑出去,纪跃飞在那一刻对自已生起从没有过的厌恶,也体会到满身的空虚和无力。
放纵是要有个度的,不然自已都会看不起自已。当身主宰了心,人就和动物无异了。
从那一天,他开始疏离这种游戏,把日子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吉星儿主动邀约过几次,开他没反应,也就放弃了。
今天,她故伎重使,他有点讶异,但心平如镜,淡然地看着,只觉得好笑,不去点破,当平常好了。过一阵,还是让她离开吧,有过从前的厮缠,再待这儿,还是有些难堪。
合约终于找到了,她浅笑如梦地递上来,手中的电话仍在继续,&ldo;是这个吗?&rdo;她以唇语呛声,他冷漠地点点头,转身进去。她失望地耸耸肩,讲电话的口气瞬刻就少了许多热度。
摊坐在椅上,打开合约,纪跃飞忍不住又拨了下电话,从媛媛走后那一天,叶小榆突然变得忙起来了,打她手机不下百次,都是电信小姐甜美的:请转到语音信箱的回话,偏偏这几天公司事情有多,他回去都有些晚,到了家后,她已在书房中睡了,到他醒来时,她早已出门上班了。同在一个屋檐上的两个人,现在想说句话,居然很难。
他再傻也知道她是在躲他,准确讲应是不想见到他,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这样呢?在这以前,他们明明都是好好地相处的,他还记得去接媛媛时,她轻握住他的掌心,那羞切幸福的笑容……
纪跃飞摇摇头,不喜欢叶小榆让他无法掌控,她一直都不要他操心的,为何现在也学着任性和玩逃避?
抬手看表,下午五点,她应该不在课上了,想起来有点惭愧,他至今都不知她的课表,都没有去学校接送过她一次。
这次电话通了,只是没有人接。他再拨,仍没有人接。纪跃飞眉毛紧拧着,无由地火大。
桌上的手机忽然颤动了一下。
&ldo;你找我吗?&rdo;手机里传来的只是短信,她甚至不肯和他讲话,纪跃飞看着这四个字,有些哭笑不得。他有很多疑惑想问她,可是收到的却是短信,一肚子话又吞了回去。
他不信,再拨,电话通了,一抹轻微的叹息,&ldo;喂?&rdo;叶小榆的声音响起。
&ldo;是我。&rdo;
&ldo;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