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记者把话筒举得老高,像是没听到沈予礼的话一般,不依不饶地追问:“请问网上所传言论属实吗?请问您有别的证据证明清白吗?”
沈予礼坐上轮椅,落到地面,优雅的笑容里藏着绵针,“人云亦云,你算记者吗?”
他对助理说:“这哪家的记者?名字记下来。”
那个记者吓得后退几步,沈氏集团的法务部可是名声在外。
助理推着沈予礼,“各位让一让。”
记者们小跑着跟上,七嘴八舌地问:“沈总,请问您这腿怎么回事?”
沈予礼不作回答。
助理推着他快速进了公司,记者被拦在门外。
会议室门关得紧紧的,里面的吵嚷声仍然可以穿透墙面传到沈予礼的耳朵里。
他让助理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他最讨厌的就是跟姓何的那群老头打交道,仗着自己有点股份蛮不讲理。
等到沈予礼的指示,助理打开门。
前几天的事弄得黎书好几天没搞学习,眼看跟老许打赌的日子逼近,而自己却还没完成。
周末时间都被浪费掉了,一边要上课一边要解题,对黎书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嘛,哪个不熬夜的?
问题就是,本来只有一点收尾工作,可算到最后,得出的结果与预计的结果不一样。这让黎书困惑不已。
她不得不从头到尾重新看一遍。重新审题,重新计算。
分析又计算,分析又计算,仍旧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黎书百思不得其解,咬着手指,秀气的眉毛皱得很深。她必须要解出这个题,她必须要早早地跟着老徐去实验室。
她决定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也一样。
许华杰下完课准备回家,拿好东西发现黎书还在教室里。
他放轻脚步走近,“做不出来?”
黎书想得正入神,她敷衍地回:“快了。”
等等,这声音?
黎书转头,果然是老许!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她迅速用胳膊遮好自己的稿纸,“我可以算出来。”
许华杰适才瞄到了一些,大概思路是对的,有个别地方着了他的道,没想全面。黎书有些思路也非常新颖,逻辑非常清晰。
其实黎书能做到这里也不错了,上一个他自认为是带的最好的研究生,跟黎书比起来就弱些了,可人家现在还不是混得风生水起。黎书有天赋,她才研一,不可能要求她做到完美无瑕。加以时间雕琢,黎书的未来不可限量。
“我不跟你犟嘴,只剩三天,拿结果跟我说话。”
还有三天,黎书相信自己可以做出来。